盯住了獵物的毒蛇。
“不可能?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嗎?”
“那尚書大人除了那個妄人的一面之詞,又有什麼證據嗎?”
尚書大人微微一笑。“我們從他家的金庫中搜出了官府失竊的那五十兩黃金。”說著,他走到高元身邊,手輕輕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這樣也算證據確鑿了吧?”
“他招認了嗎?”高元直視著他的眼睛反擊道,“如果他無論如何都不招的話,只怕到了公堂之上尚書大人您也無法服眾吧?還是說您準備屈打成招?”
說完,一個耳光就重重地落在了他的臉頰。被打的地方火辣辣地痛,嘴裡也泛起一股鹹腥味,但他仍然抬起頭怒視著對面的男人。
“他會招的,鐵證如山,也不容他不招。”尚書大人不知是在威嚇高元還是在勸慰自己。
“鐵證?”高元笑了,“尚書大人就把那些叫做鐵證?張方興的證言只是一面之詞。至於那五十兩黃金,尚書大人又怎麼能證明是原本就放在林家金庫而不是有人搜查之時栽贓陷害的呢?”
“本官為何要栽贓一個平民百姓?倒是高縣令你,對那個人實在偏袒得可疑。”尚書大人說著挑了挑眉毛。他回到書案後的椅子上坐下,一臉促狹地望著高元。“我在長安的時候就聽說了高縣令收服當地惡霸的事蹟,當時我還想,人不可貌相,一個黃口小兒,手段倒是高超。不過到了這裡之後我才發現,高縣令的手段真是亙古未有!怎麼,害怕他把你的醜事抖出來?”
果然還是瞞不住啊,高元在心裡感慨道。無所謂,就算被全天下人都知道又能怎樣?在這件事上,他沒有做錯,也無需覺得羞恥。應該羞恥的正是眼前這個指責他的人,這個為了權力無所不為的男人。
突然他覺得很平靜,不再因畏懼和憤怒而輕輕顫抖。他拉了把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