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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

“高藝!你立刻去看看顧老先生的家有沒有被波及!”

隨便找了個理由,高元只想把這個知道自己很多“秘密”的人支走。高藝攤了攤手,轉身離開了,林若光也一臉無趣的樣子在高元面前晃來晃去。這個時候,曹文跑了過來,他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高縣令……那些人……說,說要來縣衙做事。”

“哪些人?”

“就是……您讓我抓回去的人啊!”

就是林琰帶來的那些壯丁,雖然高元沒有仔細數過,不過也能大約估計出來有二十多人。這樣一來,縣衙的人手不就夠了嗎?高元喜上眉梢,二十多人的話,尋找瘦猴就不再那麼困難了。

“這一定是我家少爺的主意。”

林若光交抱雙臂說。其實不用想也知道,那些人很多都是賣身給林家的,沒有林琰的命令根本不可能到縣衙來做事。回頭看著化為廢墟的普濟寺,高元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轎子還在大殿裡,現在已經被壓得粉碎,回去以後還得賠錢給轎伕。一想起錢的事心情就變得鬱卒起來,他帶的銀子幾乎就要花完了,而向上峰申請的公費也石沉大海,杳無音信。帶來的柺杖被埋在了裡面,待會兒下山也成問題。

高元不覺得自己能單腿蹦著下山,不由自主地把視線投向了林若光。林若光好像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圖,好像趕蒼蠅似的飛快擺手:“你可別看著我啊,我絕對不會揹你下山的。”被明確拒絕之後,高元默默地轉向了曹文,誰知道曹文立刻裝出沒看見的樣子轉過身去,不自然地東張西望。這是什麼意思,即使不說高元也明白了。

這兩個人的反應令他大發脾氣,吼叫的聲音似乎都在山谷間迴盪。最後林若光和曹文不懷好意地討論了一下,竟然不顧高元的反對把他抬回了縣衙。中間掙扎過好幾次,尤其是到了城裡被人注視的時候,但是林若光恐嚇說如果再動他們兩個人就同時放手,高元就被嚇得一動也不敢動。回到縣衙剛躺在床上沒多久,朱掌櫃就帶著藥箱過來了。下巴的傷口又裂開了,流出的血已經乾涸,把紗布站在了傷口上。朱掌櫃一面憤怒地嘮叨著,一面小心翼翼地把紗布撕下來。

“如果怕疼就小心一點。”

說著朱掌櫃就把超疼的藥末撒在了傷口上,高元不顧形象地哇哇直叫。後來朱掌櫃又檢查了他身上的擦傷,不過因為被拋在草地上所以並不嚴重。但是腳上的傷似乎因為撞擊而惡化了,最後朱掌櫃嚴肅地下了禁令:“十天之內都不能出門,否則以後都會走路有問題。”聽到這麼可怕的後果,高元立刻決定無論發生什麼都不出縣衙一步了,他可不想以後走路都一瘸一拐。

在房間休息了一會兒,上山檢視的高藝回來告訴他老先生已經搬走了。教授的學生已經不在了,即使搬走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不過他沒有來縣衙報備,這樣做可不對。縣衙新增的人員都要查清背景後儘快上報,高元也沒工夫管這些事。吃完晚飯的時候他就要高藝幫忙把被褥拿到書齋,今晚他可能要熬夜。那些人大多都是無家可歸時被林家收留的,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把二十三人的身份背景全部按照格式寫完以後,已經到了四更時分。高元的眼睛累得有些模糊,大大地打了一個哈欠,他就倒在了鋪好被褥的木塌上,好像昏死過去一樣睡著了。可是睡了一會兒他又感覺需要小解,便從床上掙扎起來,半睡半醒地出了門。

蹣跚著邁出第一步,高元就被放在門口的東西絆倒,毫無防備地摔在了地上。身後傳來金屬碰撞的聲音,高元爬起身坐在地上,轉過頭看到了一個黑布包,那就是害自己摔倒的罪魁禍首。

“怎麼了?”

大概是聽到了動靜,高藝披著衣服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一臉呆滯地問道。高元指著地上黑布包要高藝開啟,當看到了裡面金燦燦的黃金時,兩個人都不由得驚呆了。高藝拿起一塊金錠仔細檢視後,遞到了高元面前。

“有一角刻著‘怡’字。”

高元不禁發出一聲驚呼,藉著熹微的陽光,他果然看到了金錠的一角刻著米粒大小的‘怡’字。這些金錠是當時周夫人所付贖金的一部分!高藝數了數布包裡的金錠,加上高元手中的這塊總共有二十九塊。周夫人所付的三百兩黃金應該就是這些金子無疑,目前為止,這些錢已經都出現在了縣衙。

問題在於為什麼。他可以肯定昨天晚飯以後進入書齋時還沒有這包東西,後來專心致志地書寫文書,並沒有留意門外的動靜。金子不會自己從地底下冒出來,一定是有人放上去的。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即使想要嫁禍的話,也不必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