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般,靜靜的等著小白喝下。卻見小白端著茶在嘴邊,久久不喝。
“你不想喝嗎?”
“沒,只是有些高興你給我倒茶。”小白淺淺一笑,耐人尋味的看了眼阿牛,仰頭就把手中的茶喝盡。不但如此,還連到了兩杯都喝得乾淨。
阿牛怕那藥下的太多,緊張的搶過小白手中的茶壺,“別……別喝了。我……我不是……”
“怎麼了?”小白側頭吻了吻阿牛的嘴唇,雙眼一閉就枕著阿牛的肩膀睡著了。
“我不是故意對你下蒙汗藥的,我……我明天一定回來。”輕輕嘆了口氣,伸手將小白抱上床,小心的為他蓋好被子。取出藏在衣櫃裡的定骨槍,阿牛翻窗而出。
窗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小白緩緩的睜開眼,眉頭緊緊的皺起。下床拿起桌上的茶,也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把東西整理下,回頭忘了自己喝了就慘了。”邊說著,邊把那壺茶仰頭喝盡,擦了下嘴角也跟著翻窗出去。
說是北遼舉兵南下,可那些大軍都只駐紮在北遼境界,天秦的邊界。這次領兵的是拓拔野,他似乎沒打算要進攻天秦,但也沒有要讓天秦好過的意思。而天秦這邊領軍的是酷愛打仗的寧王紫鱗淵,更是把大軍藏著嚴嚴實實,讓人以為天秦還不知北遼的打算。
把幾日的軍陣部署交代完,紫鱗淵換上夜行衣,偷偷的摸出涼城,他今夜打算玩把夜探敵軍的老把戲。如果可以他到不介意一把火燒了北遼的糧草,那樣他又可以有藉口找阿牛的麻煩了。
只是,他什麼時候把睡人看的比打仗還中了?
拓拔野坐在副官的位子,幽幽的看著主座上的人,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扶手。“我給你考慮的時間夠多了,給我個答案。”
主座上的人閉著雙眼,仰著頭靠在太師椅上,一大片陰影擋在他的臉上,讓人看不清他的模樣。雙腳還很不規矩的搭在面前的大桌上,像是根本沒聽到拓拔野的話。
拓拔野眯起雙眼,敲扶手的手指動的更快,他的耐心快被耗光了,若是這人再不給他個答案,留著還有什麼用。
“敲什麼敲?敲的我都忘了你讓我考慮什麼了?”主座上的人終於抬起頭,可臉仍舊藏在陰影之中,“拓拔野,我若是沒記錯北遼和天秦有約,沒有玄兵陣法不得出兵吧?”
“那是龍君閻和我爹定下的約定,我爹過世這約便無效了。如今我要出兵誰也說不得一聲不。”
“那你找我做什麼?”那人哼笑了一聲,仰頭又不看拓拔野一眼。
拓拔野一怒,重重的拍著桌面,“拓跋珪!你可別忘了,你已經不是太子了!我若不幫你,你只會是個雜種。”
那人緩緩的從椅子上站起,衝著拓拔野探手說道:“喲!大將軍王,你認錯人了。我叫小鬼,不叫拓跋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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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夜探(二) 。。。
“喲!大將軍王,你認錯人了。我叫小鬼,不叫拓跋珪!”小鬼臉上露出玩世不恭的笑臉,看著桌上的軍布圖,“大將軍王為何遲遲不進攻呢?在等什麼?讓我猜猜看啊!”手指在軍布圖上畫著,在一處位置打轉著,“拓跋浩那個老不死有疑心病,怎麼可能像父王那般把兵權都交給大將軍王,怕是你手中的兵力不夠,所以才遲遲不動吧?既然兵力不夠,又為何要出兵?有什麼讓你非出兵不可呢?”
“你想多了,北遼與天秦素來不合,二十年前的恥辱,定當要討回來。沒有什麼其他原因。”拓拔野盯著小鬼手指轉動的地方,那是天秦和北遼交界的一處峽谷,兩邊斷壁高不可攀,峽谷的高峰勉強能讓兩車透過。二十年前北遼曾在那兒圍殺了天秦三萬精兵,其中有一萬的黑騎軍。
“既然如此,你找我為何?”
“自然是為了恢復北遼正統。”
小鬼抬頭看著拓拔野,這是他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了。恢復北遼正統?若是真的維護北遼正統又怎會任由拓跋浩謀朝篡位?
“你是想要北遼的兵權吧?你覺得我若成王,這兵權還會給你嗎?”
“既然你沒想好,那你還是在此好好考慮考慮,我相信明日你一定會給我個答案。”拓拔野拂袖離開,走到帳門邊,回頭衝著小鬼笑道:“對了,這些年我師弟把你照顧的很好啊?”
小鬼臉色一變,急聲叫道:“他不過是我為了掩人耳目的傻子,你真以為他在我心裡有什麼地位嗎?”
“我可什麼也沒說,太子殿下又何須解釋呢?”拓拔野臉上的笑意漸濃,眼中的寒意直逼小鬼。帳門一掀,直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