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為何要以女子之身蟄伏在自己身邊,但又分明無加害之意。
綺羅館的小倌兒之類的話就是無稽之談,一個小倌兒身旁能有光均這般的護衛?能有如此財力,如此魄力,如此心機……
既然他本就打算掩了自己的身份,那夜又為何以真身相見?他若是想替小燈籠要個公道,為何一年以來從未提起望京之事,而是在離去之時才舊事重提?
“呵……”楚上塵低頭看著自己眼前的棋局,忍不住笑了。不覺走心,一盤棋,竟生生的被自己,下成了死局。
☆、第五十九話、花燈千盞人約後
一雙柔荑輕輕撥動古箏,一串清清脆脆的琴音便流瀉而出,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那雙眼裡含著春意媚意,直直的。三層高的小酒樓,每一層都端坐著著著雙蝶繡羅裙的月娘,長笛,古箏,二胡,絲竹齊奏聲聲清音透出,曼妙絕倫。
又有長袖舞女,柳枝輕顫舞於金盤之上,不堪一握的纖腰,真真應得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風情萬種至極。遍地都是風月之氣,公子哥兒有性急的,從那椅上下來,撲上去就要摟。一時之間,霏之氣散播四處。
獨獨樓中一角一個紫衣身影不為所動,只冷冷的繼續飲酒,聽曲。
“別來春半——”一聲軟糯清音,在場所有人皆凝神靜氣,手中的動作也都停頓了下來。連帶著那個本是不為所動的紫衣身影,竟也握住了手中的酒杯,頓了頓。
“觸目柔腸斷。
砌下落梅如雪亂,
拂了一身還滿。
雁來音信無憑,
路遙歸夢難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