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疑點,我雖然不想懷疑摯友,但萬事小心為上,有些重要的事謹慎起見,還是莫要讓他知曉了。”
武惟揚點了點頭,吃了幾口後忽然道:“你也離他遠一點。”
蘇北秦動作頓了頓,困惑道:“我有分寸,不會多話,但畢竟這裡他與我最熟,讓我疏遠他,這畢竟……”
武惟揚塞了滿嘴的飯菜,打斷了他的話,鼓鼓囊囊地道:“我這是真的吃醋,你離他遠一點,我心裡舒服一點。”
武惟揚這話說得簡直十分委屈,加之他長得稚氣的長相,現下這模樣倒真是有幾分可憐,蘇北秦便是不想與他講這些情愛之事,也忍不住笑了笑。
武惟揚眼角瞥見蘇北秦笑了,頓時心花怒放,他與蘇北秦疏遠了好幾天,固然是因著蘇北秦避著他,但他自己何嘗不是不想再去吃釘子,可就這幾天已是極限,莊楚來尋他時,他心裡頭還是不太高興,莊楚那一句“你們二人都要公私分明,別誤了大事”卻叫他聽出蘇北秦也是有幾分被影響了的,只要蘇北秦還在意他,他便不再幼稚地計較蘇北秦躲避的態度了。
見氣氛和緩下來,武惟揚慢吞吞地開口道:“我平生頭一次對人用心,大約做的不好,我也不再三番五次問你要個答案了,眼下終歸是戰事比較要緊,你若是還如先前一般不肯好好兒與我說話,我怕是上了戰場都心不在焉,輸了可就麻煩了。”
他的語氣還帶著委屈感,蘇北秦也稍稍放鬆下來,皺眉道:“別胡說八道了,行軍打仗的事兒哪容得你開玩笑。”
“當然當然,”武惟揚見他又要訓人,立即調轉話頭道:“自然是正事要緊。”
蘇北秦冷冰冰地瞪了他一眼,武惟揚當即收斂起來,清了清嗓子道:“趕緊吃趕緊吃,再不吃菜就涼了。”一面勤快地往蘇北秦碗中堆菜。
蘇北秦擋了擋他的筷子,既好氣又好笑,他微微垂下頭,低聲道:“待我弄清自己所想,再給你一個答覆罷,否則腦子裡的事情太多,容易失了判斷。”
武惟揚舒了口氣,道:“我不急不急,這種攸關人生的大事你一定要認真去想。”
蘇北秦瞥了他一眼,心下暗道也不知是誰先前一日三問,好不煩人,所幸總有清閒的日子過了。
過了兩日,還是在那間凌亂不堪的書房,不過書房中的人卻是少了兩個,一個是白子瑕,一個是墨子期,這兩人前者是武惟揚有意為之,後者則是的確與戰事牽連不大,故而沒有過來。
武惟揚將一張地圖整個兒掛在了牆上,揹著手站在地圖前像個教書先生,笑吟吟地道:“有誰想先說兩句的麼?”
☆、第44章 進攻廣州
這次武惟揚並沒有留人在欽州,包括莊楚在內,也一併上路,浩浩蕩蕩八千人的隊伍毫不遮掩地向廣州行進。
這訊息很快便傳到了廣州守將周廣成耳朵裡,現下天下不太安穩,周廣成自然是知道的,欽州這一股流匪蕩平了崖州和瓊州之事,周廣成也不是沒有放在心上,但他安守廣州這麼多年,心中多少已然存了幾分軟弱僥倖之意,琢磨著廣州畢竟是屯兵重地,那匪寇一時半會應當不敢動才是,卻沒料到,對方才打下瓊、崖二州沒多久,竟是氣勢洶洶地便朝他這兒來了。
廣州知州是個膽小懦弱之輩,早在亂意初起之時,便著急忙慌地來尋過周廣成,周廣成好生勸慰也沒能讓他放下心來,乾脆將所有權力一併移交給周廣成,只頂著個知州的虛名便回去躲著了。
周廣成在自個兒的書房裡來回走了幾遭,咬了咬牙,喊來手下的副官,道:“傳令全軍將士,從明日起,要加緊各處巡視,讓斥候多跑兩趟,務必將他們的訊息儘快送到我案上。”思索了片刻,又補充道:“還有,黃木灣那處也要加兵,對那些船員海客多加註意。”
副官聞言有些為難,道:“黃木灣每日進出船隻那麼多,便是派再多人去,要樣樣注意周全,恐怕有些困難。”
周廣成皺了皺眉,道:“盡力而為罷。”
副官領命退下了,周廣成在榻上坐下,沉沉地嘆了口氣,忽而笑了起來,“真是年紀大了,竟怕成這樣……也不知那膽大包天的流匪頭子是何等貨色。”
此時,“流匪頭子”正厚著臉皮往盡是老弱病殘的馬車裡頭擠,駕車的秦漢畢竟身手差了一截,攔不住武惟揚,讓他竄了進去。
武惟揚一進馬車,一眼便瞧見了正在馬車最裡頭閉目養神的蘇北秦,便笑吟吟地蹭了過去,逼得一旁的莊楚不得不挪了挪,給他讓了個位置出來。
蘇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