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無扶額,認命的躺回床上。他心中疑惑仍不得解啊。
自從裟羅開口說話以來,北辰無便又多了樂趣,傷勢也好得十之□。只是這些日子都見不到雪狼。問裟羅,她也不說。有時候問的多了,她還能失蹤幾天。
待到雪狼回來,已經是半個月後。
它走過來的感覺很疲憊,甚至透出了一種悲傷的氣息。
北辰無叫了他一聲,他看過來,立馬跑進洞裡。懷裡的裟羅看見主人這般,也立馬跳出懷抱奔跑進去。
「主人。」
裟羅進洞,化作人形,一雙大眼可憐兮兮的望向塌上的男人。男人偏頭看她,「我沒怎麼,你無須擔心。」
「可是,裟羅感覺得到,主人又折損了修為。為什麼?!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不告訴裟羅?主人是不相信裟羅嗎?」
每年這段時間都是如此,出去半月,回來就折損百年修為。更有一年,裟羅差點就感覺不到他的氣了。他只說中途出了岔子,流失些修為。可哪裡只是一些。裟羅眼中水光更甚,「主人就告訴裟羅吧。」
「只是些修為,多些日子又能修回來的。」
「騙人!」
「乖,明日我下山買你最愛的醉乳鴿。」
「我才不要,我只要主人平平安安的。」
男人一笑,「有誰能傷我呢。裟羅多憂了。我近日不在,外面那人的傷怎麼樣了。」
少女擦掉眼淚,「好的差不多。現在能蹦能跳的。」
「那就好。我休息一會兒,你去陪他吧。」
「是。」
被吩咐了去陪北辰無,裟羅又化作紅狐出去。三步一回頭,很是擔心塌上的男人。想留下,可他的吩咐又不能不做,她不高興,便把這帳都算到北辰無頭上。
主人一回來,裟羅便不能再說話,也就不能大罵消氣。於是它在北辰無家裡跳來跳去,亂撕亂畫,使得北辰拿它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坐在爐火前看他洩氣。
「狼兄回來,你該高興才是。你這半月不是想他的很。」
裟羅嘶叫,不滿北辰無所謂的口氣。「你別這樣,對了,我今日看狼兄似乎異常疲憊。」
那才不是疲憊,那是損了修為!
裟羅很想大吼,可是她不能,只有咬緊牙關惡狠狠的瞪著北辰。
「你這樣莫非是關心狼兄身體?我看它雖是疲憊卻不至於有所損傷,只是他身上氣息,似乎透著悲傷。若真關心,就想想怎麼讓他開心。」
開心?
裟羅眼前一亮,的確是這樣。這三年都沒有看到主人笑過,主人的氣都是低沉的。
可是,怎樣才能讓主人開心呢?
「比如買些他喜歡的東西,或者達成他的願望,要不就請雜耍班。」
主人喜歡的東西?不知道。
主人的願望?不知道。
雜耍班?
裟羅看向北辰無。
對方感受到它的目光,「你…你這是什麼眼神?我又不是玩雜耍的。」四目相對,裟羅的眼睛轉為楚楚可憐,它想來是極得如何博人同情之道,蜷縮的身子瑟瑟發抖,眼睛如同注了水一般的盯上去。
北辰無登時感到四面八方衝來一股股壓力,壓得他連嘴裡的水都難以吞下。
強硬的嚥下那口水,一人一狐又僵持了半晌,北辰無一拍桌,「我算怕了你。答應你就是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章
第四章
前夜,北辰無答應了裟羅玩雜耍逗狼開心。
今日,他就把需要的東西一一準備妥當。他是覺得自己做這種事情不和身份,可男人大丈夫一言九鼎言出必行。也就順勢做了。
想北辰無什麼身份,從來只有他看雜耍哪有上手玩過,現在是胸口碎大石無工具,矇眼射飛鏢無人配合,吞劍那是死定,無中生有的幻術伎倆他又完全不懂。唯一可表演的,只有耍大旗。
這和江湖賣藝,真沒什麼區別。北辰無首次體會到自己已經落魄至此。
敲鑼打鼓來賣藝,鑼是沒有,鼓卻有一個。還是前些日子裂了頭鹿用鹿皮做的。山中寂靜,偶爾他也以樂聲舒緩情緒。
鼓不大,差不多一個手鼓的大小,小狐狸掛在脖子上,用前爪敲打發出咚咚咚的聲音。北辰無深吸口氣,把他那準備了一日的大旗拿了出來。
「各位北尼若的朋友們,今日北辰無獻醜於此,望各位賞臉觀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