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不清不楚的嘀咕,「這個雞就是好吃,就是好吃啊。」
蘇千葉寵溺的揉揉她的頭頂,「你喜歡就好。」
裟羅一聽倒放下手裡的雞,看著滿手的油光就在桌布上擦了乾淨遂抱緊了蘇千葉的腰,「主人不要丟下裟羅。」
「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了?」
「主人…」裟羅盯看許久,「主人有心事。」
蘇千葉好笑卻也苦惱,好似自他認識寒落澪以來就一直有「心事」,他平素不是最輕視這些情緒的。
「過些日子我要回一趟北尼若山,裟羅,你在這裡等我。」
「不要!裟羅不要和主人分開!」
蘇千葉不說話,抱緊了懷裡的丫頭,眉頭鎖的更緊了。心事?他能有什麼心事。或許早日結束了三年的痴守,也就好了。
在博文宣前去華山後,北辰獨自留在莊內,再怎樣他也是一莊之主,手底下的事情少不了,而南宮靖這個逍遙王爺則常常同裟羅廝混在一起。
南宮挺喜歡這小丫頭,一切也都隨她的意願,偶爾被裟羅騎在頭上也就是一笑了之。兩人把城裡的各大商鋪都逛了遍,裟羅歡喜的不得了,整天樂呵呵的。蘇千葉也樂見這樣的他們。只是每當南宮見到蘇千葉總是不太自然,有甚者怕是話都說不清。他是緊張還是害怕這沒人知道,反正當他知道蘇千葉就是三年的珈藍城主之後每次都是這樣,開始北辰無是嘲笑的,後來也就成了自然。
這日又是剛從外面回來,蘇千葉與北辰好似在商討什麼事情,裟羅見了直接撲在蘇千葉懷裡,對方習慣的揉了她的頭髮,順勢看向南宮靖。南宮靖先是一閃神,爾後道,「你們忙,你們忙。」說完就閃的影都不見。蘇千葉狐疑,卻不多言。
「這線索都斷了,落澪和洛虞都已經不在了,死無對證。」
「那,無雙閣的人可查過?」
北辰攤手,「自那時起,無雙閣便處處針對我,我是派了人去查,不過機會渺茫啊。」
蘇千葉無言正欲轉身回屋,突然又迴轉過來,「博少爺回來了。」
肯定一句,之後朝著大門口走去。剛到門口,就見博文宣進來,身後跟著沐華音和泗水,只是,沐華音背上的是?
宮情雪!
蘇千葉一見他們調頭便走,北辰疑惑,莫非他還記得當日的仇?
「傻愣著做什麼,快揹他進去!」
宮情雪全身沒有一塊好肉,劍傷不計其數,像是與人殊死搏鬥過。雖然博文宣已經給他包紮過,但由於趕路途中艱苦,部分傷口已經化膿。沐華音見著床上的宮三公子,只覺得眼睛扎的生疼。
這全身的傷勢讓博文宣忙了大半天才鬆下一口氣。他探了宮情雪的額頭對著沐華音道,「命是保住了,他那麼扭,你怎麼也跟著犯傻氣!」
沐華音望一眼床上死氣沉沉的人,低頭苦笑,「傻一塊去,正好湊一對。」
博文宣重重嘆一口氣走出門外,門外正是北辰無。
「這怎麼回事?」
博文宣又回頭看了一眼屋內的那兩人,只見沐華音小心翼翼的捧起宮情雪的手放在自己唇邊,「他們,是活該!」
拖走了北辰無,兩人坐在書房裡相顧無言了半晌,博文宣才道,「我怎麼遇見的都是一股腦的痴人瘋子,身邊有一個不夠,還非得多添了倆!」
北辰無知曉他在犯牢騷,乾咳兩聲,「文宣,好好說。」
這話一出換來博文宣的一記白眼,「沐華音以後算不得華山的弟子了,也算徐掌門愛惜他才沒廢了他的武功。只是…唉…」
想起那日的情況,僅憑一張嘴,如何描述的出。
博文宣一生見過最驚心動魄的除了珈藍一戰便是華山之巔的那場混戰吧。
那日是華山掌門的繼任大典,所有華山弟子都雲集在大殿外面。沐華音是一襲正裝,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刻,剛要接過徐掌門的手信卻傳來有人闖山的訊息。傳信的弟子聲音都還沒落乾淨,眾人就看見一身帶血的宮情雪。血是他的還是華山弟子的,沒人知曉,只知道他定然是一路打上來的。
博文宣以前見過這宮家的三少,一手軟鞭使得出神入化。至於為人,雖然囂張跋扈了些卻自有一股正氣在,而那時,哪裡看的到他的正氣,只見到恨意,殺意。
這樣一個鬧場子的衝進來,華山弟子怎可能沉得住氣?劍陣一擺是要將宮情雪驅逐出去。
宮情雪從上山以來就一句話沒說,任憑周圍的人怎樣質問,他就是一個字也不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