頰。
這次陸意秋倒沒生氣,因為他看到君欹悲了,跟一個女子在一起。
孟夏邑順著陸意秋的眼神看過去,就見君欹悲跟一個漂亮的女子坐在一起。
那女子不僅長得好看,對君欹悲還笑得特別溫柔,特別甜。
二人不知道在說什麼,君欹悲臉上竟然沒像往日般冷冰冰的,這樣側看過去,臉色倒比往日有人情味,顯得很平和,一點也不冰冷。
孟夏邑原本驚詫的心情待看清君欹悲的臉色後變得無端地怒火起來,再看二人你來我往,你言我語,不知說著什麼,神情親近又自然,孟夏邑的怒火又變成了委屈。
他在笑,他居然在笑,雖然只是微微揚了揚嘴角,但就是笑了。
孟夏邑噌地站起來,朝君欹悲走去。
走去做什麼?當然是去扇他一巴掌,再把那塊定魂玉摔過去。
對了,那玉呢?
那玉早就被自己退回去了。
“孟夏邑?”君欹悲看孟夏邑神色奇怪地走過來,站了起來。
對坐的女子恐怕是第一次看到君欹悲對人露出如此小心的神色。
孟夏邑回神,見那女子滿心滿意痴看著君欹悲,滿腔的委屈全湧了上來。
“你去哪?”君欹悲拉住欲轉身走掉的孟夏邑。
去哪?孟夏邑眼睛通紅,掃了一眼那個漂亮的女子。
“我去找美人,絕世美人。”
君欹悲臉色瞬間冷下來,“你去找什麼?”
“美人。”孟夏邑眼睛紅得只像兔子,嘴巴依然強硬。
“好,我隨你一起去。”君欹悲臉冷得結成了霜,反倒看不出喜怒,拉了孟夏邑便下了樓。
“這,這就退場了”陸意秋在一旁看鬧劇看得津津有味,手抓著一把瓜子嗑嗑得很歡喜,不料君欹悲冷下臉便拉著孟夏邑不見了人影,“難道倆人真的去找美人了?”
“恐怕找著了,美人就會被種印。”司空離接道。
“……孟夏邑真可憐。”陸意秋思慮了一番,給這一齣戲總結了一句。
正嘆著,小二上菜了。
陸意秋一看,擔心了,京華樓的菜貴得要死,沒了打秋風的主,不得自己付帳了?
司空離掃了一眼愁眉苦臉的陸意秋,看出他的擔憂,轉向店夥計道:“孟小侯爺來吃飯可都是記帳?”
“是的,每一個月或兩個月結一次。”
“嗯,那這一次也記他帳上。”
“好的。”
孟小侯爺人雖走了,陸意秋二人還是打著秋風了,吃得心滿意足,慢慢走回府衙。
司空離才翻開一本宗卷,就見林燼梗直著脖子走進來。
司空離不禁失笑。
林燼苦笑了一下,對司空離道:“黎兄,我想向你討個人情。”
司空離挑眉,“哦,什麼人情?”
“墨染的賣身契,你能不能還給他?我知道這要求有些過份,可是墨染一身的本事,會武功,會醫術,還會廚藝實在不該委居人下做一個聽傳喚的小廝。所以我想向你討他的賣身契給他,讓他做些自己想做的事。”
林燼說得言真意切,司空離真不知該怎麼回他。
墨染會的事豈止武功、醫術、廚藝,他還會殺人、使毒、縮骨。
讓墨染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他想做什麼,自己大約是猜得到的,重建血屠堂,藥控門人,接殺人越貨的買賣,不外乎此。
說到賣身契,他哪有這東西?連見都沒見過,怎麼還給他?
“我可以付銀子給你,讓你再買個小廝,多少錢都可以。”林燼見司空離瑣著眉頭不語,以為是不願意,硬著脖子又補說道。
司空離對林燼無知嘆氣,“你問過墨染了嗎?他願意贖身?”
林燼想起剛才他跟墨染提起時,墨染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問道:“為什麼要贖身?”
雖是如此,但林燼還是打定主意,不該把墨染埋沒了,該讓他做自己想做的事。這麼好的一個人,怎麼能給別人做下人呢,他替他可惜,替他不平,於是回司空離道:“我會勸他的。”
“你還是先勸服了他,再與我說吧。”司空離將事情拋回給了墨染。
林燼走了沒多久,墨染走了進來,開口便道:“他來找公子了?”
司空離點頭。
“莫要理他。”墨染道。
“他倒是全心全意為你好。”司空離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