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吞也不是,為難又尷尬。
司空離夾了筷鱸魚塞到陸意秋嘴裡,對林燼道:“以君子菜養嬌君子德,多吃多德。”
林燼嚥下竹筍,對司空離一言之情十分感激。
司空離喝了一大口酒,說道:“雖是燒酒,但沒胡二柱家的烈。”
陸意秋嚥了魚肉,張嘴道:“我嚐嚐。”
司空離將酒碗送到他嘴邊,說道:“只能喝一小口,雖是不烈,但也夠你受的。”
陸意秋喝了一小口,果然辛辣,倒不至如像昨天日那般嗆,只吐了吐舌頭。
司空離看著陸意秋水潤潤的唇,小巧通紅的舌頭,轉深了眸色。
“我也要喝。”墨染突然出聲。
司空離將粘著的眼神轉過來,拿起放在腳邊的酒罈扔給墨染。
瑕塵悶頭吃飯,覺得自己好像被孤立了,沒人跟自己互動,自己的眼神也沒人接收。
其實他才是喜歡喝長春湯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雙更 ~(@^_^@)~
☆、方家的寶藏(二)
下午在府衙翻看方家宗卷,陸意秋嘖舌感嘆,“全是大官寵臣,當真不得了。這麼多年,居然沒被歷代皇帝忌諱打壓,這為官之術實在了得。”
司空離翻看案卷道:“太祖建朝六年始推科考,南陽學子方思夜拔得頭籌,金殿點為狀元,供職翰林院補修前朝國史。前史修好後,太祖閱而甚喜,進為太子太傅。太祖崩,太宗繼位。擢方思夜為光祿大夫。此後方家子孫代代為官,長盛不衰,更有子孫獲爵,有女入主中宮。”
“你察覺到什麼了嗎?”陸意秋打量司空離深思的神情,有些雀躍。
司空離煞有其事點頭。
“什麼?”
“祖先葬的風水很重要。”司空離頓了頓,長指指著宗卷認真評道:“你看,方思夜在朝堂立穩足後,就將自己父母的屍骨從南陽遷了過來,此後子孫官運亨通,可不是祖宗的風水?”
陸意秋扭頭不理他。
“其實我還真發現點東西。”司空離又道。
“什麼?”陸意秋聞言立即扭過頭。
“方思夜,這名字好奇怪。”
“哪裡奇怪了?”
司空離卻又不說了,轉說道:“南陽,南陽地屬西北。西北曾有一小國名叫西夜,太祖二年秋借道境內,征討黑磒國。不料氣侯陡轉寒,糧草衣被供應不足,導致征討不利。太祖兵敗後,西夜國見風轉舵,結盟黑磒國,截了大軍後路。後來幸得駐紮在環縣的彰武節度使李尋派兵助援才使大軍脫困,太祖因此恨西夜國甚深。太祖三年秋,派軍十二萬圍剿西夜。第四年春,西夜國滅,建州名放。”
“太祖六年始推科舉,南陽學子方思夜撥得頭籌,此後官路亨通。進官光祿大夫後遷父母遺骨至鳳眠嶺。可是鳳眠嶺的主墓裡並沒有遺骨,這遷墳一事真假難定,或許只是一橋一路。”
陸意秋想了想道:“你是說,他借遷墳,在鳳眠嶺修建藏寶窟?”
司空離挑眉,“這樣推算也是可以的,不是嗎?”
“可他要這麼多錢財做什麼?”
“只聚不花,定是留有後用。從那些財寶的成色上看,存放時間並不長,除了賑災的官銀外,那些黃金,珍珠積存應不超過百年。如果說方家自方思夜開始斂財,那前面兩百多年裡存下的錢財去了哪裡?”
“另外還有個藏金窟?”
司空離搖頭,“應是用到了可用之處。”
“修橋、補路、修善堂?”陸意秋說完,猛搖頭,“怎麼可能的事。”
“還是先從方家老祖查起,或許能有所獲。”司空離站起來,喚墨染。
“你請林大人來一趟司法院。”
墨染踏入司戶院,見林燼搬戶庫的宗卷放到院子裡暴曬。
林燼手搬著蓋過頭頂的宗卷,腳下步步小心,免踩到攤在地上的宗卷,踮足行了幾步失了平衡,眼見著就要摔倒。
墨染眉微蹙,幻步而近,巧手抄過林燼手上的卷宗,彎腰抵在他在背上。
林燼背靠在墨染身上,才沒有摔個四腳朝天。
直起身子,見是墨染,非但沒撤了身子,反近了近,笑彎著眉眼,喚道:“墨染。”
墨染退了一步,將卷宗放下,“我家公子請你去一趟司法院。”
林燼自動過濾掉這句話,熱切道:“剛才多虧了你,要不然我又會摔傷椎骨也不一定。自從四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