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喜歡他?”
他,當然是指陸意秋。
“若不是喜歡,我又何需做這官府中人,受律法官制之衡。不過,這是我心甘情願的,你不要將你的那些想法去胡亂行事,破壞我現下的日子。”
“是。”
墨染退身出去,退到門口時,司空離突然道:“林燼對你青目有加。”
墨染蹙眉不明。
司空離道:“方才在馬車中,他建議我去府衙值事時應帶小廝隨侍。”
司空離見墨染兀自思考不明的神色,笑了,“你且退下吧,有事再喚你。”
待陸意秋穿戴好後,開了門。
瑕塵立即傳喚下人將水抬了出去。
“天晚了,公子早些歇息吧。”瑕塵索利手腳替陸意秋掌被平枕。
“這個是什麼?”瑕塵從枕下掏出一個描金的盒子,湊近聞了聞還有一股子清香,未及開啟看,已被陸意秋一把搶了去。
“是,是凍傷膏。”陸意秋將盒子攥在手心緊緊的。
“凍傷膏都快入夏了,還凍傷嗎?”瑕塵滿腹疑惑,沒注意到陸意秋臉上的紅雲。
陸意秋只得乾乾地解釋道:“啊,面板有點燥,所以有時會擦擦。”
“那我替公子擦吧,肩和背公子自己應該是擦不到的。”瑕塵立即道。
陸意秋攥著盒子退了一步,“不用,不用。我就是手臂上有一點點燥,自己能擦到。你快去把自己拾掇了,早些睡吧。”
瑕塵心中很奇怪,陸意秋不讓自己服侍他洗澡,連擦藥也不讓,這是嫌自己沒有墨染能幹嗎?瑕塵頓時覺得自己的職業受了威脅,出了房門便轉去了廚房,他要向張師傅學了廚房藝才行。現在學廚藝或許還來得及,但學醫術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二日一早,在花廳用早飯時,瑕塵對陸意秋道:“公子,讓我去府衙侍侯吧。”
“以前沒去,怎麼現在要去了?”陸意秋奇怪道。
瑕塵當然不能說是自己職業受到了威脅,他要讓陸意秋充分感受自己的存在,自己也是很能幹的,雖然只比墨染差了一點點。
“去吧。”司空離接過話,“墨染也去。”
墨染去了自己也能看著他點,免得又去給血屠堂那些舊門人下藥。
既說定了,兩個小廝便隨著陸、司空二人到了府衙。
剛入院,林燼便上了院子,懷裡捧了一份卷宗。
陸意秋驚詫道:“你不在司戶院理事,到我們院子裡來做什麼?”
林燼目光很快掃過幾人,在墨染身上略停了一下,笑道:“你們這裡熱鬧些。”
瑕塵給林燼奉了茶,還未喝上一口,就有衙役急急過來稟事,方太傅家在鳳眠嶺的祖墳被人盜了。
“方家祖墳遭人盜了,我怎麼覺得很高興。”陸意秋待衙役走了後對司空離道。
司空離皺眉,“方家的祖墳是建朝時才遷過來的,至今也就三百多年,盜墓賊怎麼會想到去盜一家後人在世且功名顯赫的家族?”
“難道是錦鯉閣的人所為?”陸意秋想了想道。
司空離搖頭,“錦鯉閣之所以沒被朝廷通輯查辦是因其只盜八百年以前的墓。”
林燼在旁猜測:“莫不是方太傅的仇家所為?”
瑕塵忍不住道:“方太傅的仇家應該很多吧。”
墨染低眉不語。
陸意秋苦惱道:“他家祖墳被盜了,肯定要鬧到皇帝那,皇帝被明妃吹吹風,這查盜墓賊的事肯定就落到了京兆尹府。我還要為那盜墓賊叫好呢,可不想將他糾查落案。”
司空離沉吟不語。
一會陸暨散朝回來,告訴司空離,方太傅祖墳被盜一事,不用京兆府衙查案,方家的人自己查,皇帝也準允了。
這可奇怪了,平時在朝堂上恨不得多找陸暨事的方照流怎麼祖墳被盜這麼大的事卻不讓京兆府衙查案了。
“一定有鬼。”陸意秋肯定道。
瑕塵問道:“什麼鬼?”
陸意秋看司空離。
“你很想知道嗎?”司空離反問。
“當然。”陸意秋想也不想回道:“難得方照流露了短處,怎能不抓。”
司空離點頭,“那好,上墓地看看就知道了。”
“可不是不讓府衙查嗎?”
“明著不能去,暗著去。”
“你是說晚上去?”
司空離點頭,“不過還要叫上一個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