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造反要快,而且也容易得多。他為什麼要舍近取遠呢?”
陸意秋想了想,認為這樣篡位的確比較快,也想不出為何方照流會舍近取遠,便道:“你說的,可能他沒想到。”
司空離笑,以方照流立朝堂的計謀和手段不可能想不到。
回到陸府西跨院,沐浴過後,陸意秋躺到床上準備歇下。
一會,司空離從窗戶躍進來,擠進床裡。
陸意秋朝裡讓了讓。
司空離親親他的面頰,道聲晚安。
陸意秋迷糊應了聲,不知怎麼想起在暗道中司空離冷肅的臉色,委屈又起。
抬腳踢向毫無防範的司空離,一腳便將他踹到了床下。
司空離捂著腰站起來,陸意秋立即裝睡,呼嚕聲十分響亮。
司空離暗自苦笑,揉揉腰,鑽進被子,將那裝睡的人攬到懷裡,親親他的額頭,睡下不說。
第二日陸暨下了朝,喚司空離進前廳,言皇帝念司空離任司法參軍以來兢業為民,特賜一座府院。所賜的府院也正與陸府相鄰。
司空離朝皇宮方向謝了皇恩。
“皇上為西北大旱愁眉不展,戶部已在籌積糧款,如若方家財寶能充公賑災,正可解燃眉之急。皇上的意思是要我們敢快收證清案。”
司空離點頭,“已有些眉目了,劉護院的死與方照流也有干係。昨天晚上我已去查探了一番,方家將財寶全轉移到城內的一所宅子地下,挖暗道直通震東鏢局庫房,想走鏢前,將庫箱裡的瓷器換成財寶,偷運至放州。”
“竟有這等事!他意欲何為?”陸暨蹙眉。
司空離將自己先前的猜斷說了出來。
“大人覺得方照流此人可真存野心?”
陸暨沉吟了一會,方道:“數年前曾與他有過會面,的確是一個擅弄權術的人,縱使門下人在京中橫行無忌。而任了京兆尹與他同朝共事後,又覺得他不似從前那般鋒利逼人,很多時候都保持中立,不像一個對權位野心勃勃的人。”
司空離擰眉,也想不透其所以然。
回了司法院,林燼上來道賀,陸意秋莫名其妙,“賀什麼?”
“賀黎大人遷居之喜。”
“你要搬到哪去?”陸意秋衝到司空離面前,圓眼虎虎地瞪看著他。
“皇帝念我查案有功,賜了所宅院,就在陸府旁。”司空離道。
“他怎麼想起要賜你宅院了?”陸意秋仍舊不明。
“或許因人進言了吧。”司空離笑,“反正近,開了牆院一樣來往,不要擔心。”
“呸,誰說小爺擔心了。”陸意秋啐了一口,“你莫要在那裡自個往自個貼金。”
“你們,當真一點也不像上官和從事,熟稔親暱像家人。”林燼說完,面帶笑容又補了一句,“甚至比家人還要親。”
司空離挑眉,對林燼的眼力表示讚賞。
陸意秋則像被踩中尾巴的貓跳了起來,想吼罵掩飾幾句,復又想起昨夜司空離所言,便悻悻作罷。雖是如此,但心底不知怎麼有些微甜的感覺,於是甩手跑出去了。
恰巧墨染進來,看了眼林燼,把目光落在司空離身上。
“公子找我有事?”
“那個,墨染,你現在沒有賣身給黎兄了,公子這個稱呼可改改了。”林燼頓了頓,又道:“喚‘黎大人’便可。前面幾天可能有些不習慣,喚久了便習慣了。”
墨染看了他一眼,不說話。再轉看司空離笑得莫名開心的模樣,低眉順眼問道:“公子找我有何事?”
墨染如此堅持己念不上道,讓司空離覺得沒勁得很,清清嗓子問道:“你知道江湖可有哪個門派是善使鉤的?”
墨染想了想道:“五步樓。”
“五步樓?”司空離覺得很陌生。
“公子甚少涉及江湖,不知也不奇怪。五步樓是近幾年興旺起來的,在江湖中算屬白道。”
“白道,那便不是殺手組織了?”
“不是,他們收徒傳武,賣地收租,還涉及渭水一帶的船運。”
司空離沉思不語。
林燼一臉歡欣喜悅讚道,“墨染知道的真不少。”
這時衙役進來稟事,京中的一個馬販子要狀告墨染。
林燼聞說要狀告墨染一下子慌神了,“他為何要告墨染,他又沒做什麼。”
司空離掃了一眼墨染,頭痛道:“你還是把那匹瘋馬殺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