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裡做什麼?”陸意秋也忽視他,問孟夏邑。
孟夏邑對陸意秋沒有一點保留,如實道:“這裡是他們的據點。”
原來冥衣店就是盜墓賊的據點,陸意秋長見識了。
“到後面來坐會。”孟夏邑看到陸意秋很高興,熱情地領著他到冥衣店後。
原來這店子後面還連著一個小院子和三間房。
“難怪齊嵐找你去賽馬會找不到人,原來你早在那時就離開了京城。你這樣獨自離京,你爹孃不擔心嗎?”
“我爹向來不管我,我娘又禁不住我磨賴。”
“你爹孃知道你是來盜千年前的古墓?”
“這怎麼能讓他們知道。我只說四處玩玩就回去。”
陸意秋嘆氣羨慕,“你父母可真好說話。”
轉頭就見君欹悲入了房,忍不住好奇問道:“我記得你們上次在京華樓不是鬧不開心了嗎,怎麼又和好了?”
孟夏邑想起那日,臉噌地紅了。
陸意秋興味更大,一個勁追問起來。
孟夏邑交架不住陸意秋的窮追猛問,只得坦白了。
那日孟夏邑出了京華樓後,撒潑要去麗香院,結果一路胡亂鬧了一通,又被君欹悲捉住狠狠地扇了幾下屁股後才知道原來那個漂亮女子是君欹悲的親妹妹,這才消了委屈沒再去找絕世美人。
只是經此一事後,孟夏邑發現自己緊張起君欹悲這個人來,後來君欹悲再把那塊定魂玉給他時,他也就勉強收下了,沒有再動過還回去的心思。
再後來,君欹悲要來順州挖北韓古墓,擔心自己離了京城後孟夏邑去找絕世美人,便把他也帶來了。
孟夏邑知道這人天生冷冰冰的,但真的是在對自己好。這段時日來,冷著臉將他的飲食起居照顧得無微不至,甚至連最私密的裡褲都是君欹悲親手洗的。你能想像一個在地宮穿行無忌的人用他修長靈勁的手指,再配上一副冷若冰霜的臉色認真地搓洗另外一個男子裡褲的樣子嗎?
孟夏邑又羞又感動,再也沒說過去找絕世美人這種混帳話了。即便找到絕世美人又如何?他會為你喂茶試溫度,怕熱打扇子,懷裡還揣著一包葵花子在你無聊時臉色漠然地放到你手裡嗎?更別說洗裡褲,擋冷箭這些事了。
北韓皇族的古墓已經盜了,盜出的東西也已由錦鯉閣的門人轉運走了,孟夏邑與君欹悲還沒走的原因是他們沒打算立即回京,而是要去西南深山君欹悲的家鄉。君欹悲要帶孟夏邑回家鄉寨子裡成親,接受儻翼大神的祝福。
孟夏邑實在沒想到自己真的就這樣系在了一個男人的身邊,心裡自然不甘,可又捨不得離開,明令嚴申了幾條有利自己的條令後,昨天晚上最終還是扭扭怩怩地同意了。
君欹悲向來冷漠的臉上居然笑了,而且很開心的樣子,還破天荒地在孟夏邑臉上親了一口。本來在他們族裡規定,未成親之前,是不得有肌膚之親的,但君欹悲還是破了祖宗的規距。
孟夏邑被鬧了個大臉紅,遊歷無數美人的孟小侯爺居然被一個如蜻蜓點水的吻鬧得手足無措,一吻後,至少有一盞茶的時間,全身都是僵硬的。
陸意秋驚異無比地聽完孟夏邑的述說,嘴巴也忘了合上。
他實在看不出冷得像冰窟窿裡的人居然會這樣細緻溫柔,而且還這樣純情若雪,從被孟夏邑看光到昨天,二人認識起碼快一年了,居然只有一個小小的親吻。再想到司空離那熱情的擁抱和一有機會就索吻的粘糊,還有每次都做到自己討饒的可恨勁,這倆人簡直一個是色中惡鬼,一個清修道士。
雖是如此,但他還是喜歡那個色中惡鬼,因為自己也喜歡他的擁抱和他的吻,還有那能將人燒融的結合。所到,現在才會這麼失落難過。
陸意秋又陷到相思裡浸了浸,浸出滿腹的心酸,“你跟一個男子成親,你爹孃會同意嗎?”
“其實在來順州前,他就找了人扮作相士告訴我爹孃說我命犯孤煞,不能娶親,否則有大凶。”
“你爹孃這就信了?”陸意秋瞪大了眼睛,心中盤算著這種方法在自己身上推行是否會成功的可能性。
“我爹當然不信。我娘半信半疑,但他們不敢拿我的性命來作賭試,所以打算在孟家宗族裡過繼小孩給我。”
“你爹孃真好說話。”陸意秋再次嘆氣羨慕。
“你跟黎大人以後打算怎麼辦?”孟夏邑突然問道。
陸意秋聞言駭了一跳,想矢口否認,但想難道以後自己與司空離永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