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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他會點拳腳功夫,這一路就讓他跟著隨行吧。”司空離指著後面馬上一個面沉如水的男子對陸意秋道。

陸意秋才發現還有一個人也跟著司空離來了。

“他是誰”

“我府裡的一個僕人,薜行。”

陸意秋嘖嘖嘆道:“怎麼你隨隨便便買個僕人都是會武的能人?”

司空離自然不能明說這些人都是血屠堂的門人,狡黠一笑,回道:“我家祖墳葬的風水好。”

陸意秋哼哼明顯不信。

瑕塵見二人你言我語,你笑我哼,沒完沒了,看看天色,忍不住提醒道:“公子,再不上路,今天晚上就找不到打尖的地方了。”

司空離牽著陸意秋將他扶上馬車。

陸意秋回身看他。

司空離眸深如海,過了一會,低語道:“好好照顧自己。”

陸意秋點頭,覺得自己也應該向他交待兩句,想了想,司空離好像沒什麼不能讓自己放心的。

“記得我的三個不準。”陸意秋終於想起一個事。

司空離笑,“你昨晚已親自補償,我自然會守諾。”

陸意秋經他一提醒,方記起身體還不適著。恨惱頓起,一摔車簾,衝口道:“走!”

離別的傷感,被最後一句話氣得蕩然無存。

其實陸意秋不知道的是林婍早在幾天前就已許配給了太理寺卿李堅,成親的日子也正陸谷序是同一天。當然,司空離也不會告訴他,林婍曾意屬的人是陸意秋,而他不過單純是一個懂她的酒之人罷了了。

馬車一直走到戌時方行到一處鎮子,找了家客棧歇息。

客棧看起來有些年月了,樓梯踏得嘎嘎作響。

店夥計將幾人引到客房中,立即去準備飯菜了。

陸意秋幾人稍稍休息過,便下樓用晚飯。

估計沒什麼食材,上的幾個菜很簡單,雞絲茭白、雞片萵筍、清燉雞塊大白菜,幾個菜全是雞,連湯也是碧綠江雞湯。

瑕塵眼睛隨著夥計端過來的盤子來回轉動,見擺放在桌上的全部都是雞,忍不住道:“怎麼全是雞?”

夥計帶著歉意解釋道:“晚上沒什麼其他食材了,小鎮地又偏,沒處立即去購新鮮的,只好將客棧後面院子養的幾隻雞殺了,為幾為客官做幾道菜,客官請多多包涵了。”

陸意秋倒不介意,反正他喜歡吃肉食,當下從清燉雞塊大白菜裡夾了塊雞肉放到嘴裡。

瑕塵見陸意秋沒說什麼,自然也就作罷。

“客官,要上酒嗎?”店夥計在旁問道。

“上。”陸意秋想也不想地回答。

上的酒陸意秋也品不出好壞,喝了一杯便覺得無甚滋味。

回到客房中沐浴要歇下時,陸意秋開了窗。

瑕塵快步上前將窗關了,“公子,出門在外應當小心,夜裡不要開窗為好。”

陸意秋一頓,復又點頭。

躺到床上卻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明知即便開窗,那人也不可能會同平常一樣從窗戶跳進來,但還是隻不住往窗戶看。

翻去翻來,沒有一點睡意,反而煩燥愈甚。之前與那人共眠時,自己體熱,總會將粘上來的人踢開,現在終於沒有人粘上來烘熱自己了,卻又難受得緊,全身上下沒一處自在的。

這分開不過一天而已,已經這麼難過了,以後的這些日子又將怎樣捱下去?

第二日,陸意秋頂著兩個黑眼圈起床。

瑕塵驚道:“公子昨晚沒睡好?”

陸意秋無精打彩點頭道:“我認床。”

瑕塵撓頭,以前沒發現公子有認床這個毛病呀。

馬車到順州時,正好是陸谷序喜事的前一天。

瑕塵長長舒了口氣,滿臉高興地對陸意秋道:“公子,我們又回到順州了!”

陸意秋點頭,也有幾分高興的樣子,指著紅嫋的鳥店道:“我還在那騙過紅老頭的一對紅櫻鴿,不過最後還是讓小然得去了。”

瑕塵道:“我覺得鴿子沒什麼好的,我喜歡八哥,沒事還能逗它說說話。”

“鴿子能送信傳訊,還……”陸意秋突然指著前面一個人的背影,略有些遲疑道:“那個是,是孟夏邑?”

瑕塵跟著望去,只看到那個背影進了一條巷道。

“看背影好像是孟小侯爺。他怎麼會來順州?還是我們看錯了?”

陸意秋跳下馬車,“我們過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