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迎了上去。
陸意秋臉又黑了。
林燼立即道:“小秋,這酒也有你的份。”
“誰問你要酒喝了。”陸意秋氣沖沖道:“真想不明白,你妹妹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功夫來釀酒,一個官家小姐不是該彈琴賞花,描樣刺繡的嗎?”
“舍妹喜好釀酒,我也沒辦法。”林燼尷尬地笑說。
司空離接道:“這個喜歡好好,要不然我哪來這麼多好酒喝。小秋不要,我全要了。”
司空離撿起一罈,拍開封泥,便喝了一大口,神情極是開心。
陸意秋臉黑得能擰出墨汁來。
正好,墨染進來稟報司空離新府買進僕人的事,看了一眼地上的酒,又掃過院中幾人的神色,卻無一句多問,只將幾張賣身契遞給司空離。
“墨染,我妹妹新釀的桃花酒,你留下兩壇嚐嚐。要是喜歡喝的話,我日後叫妹妹再多釀些送與你。”林燼見著墨染,笑得露出兩排白牙,還從地上撿起兩壇交給墨染。
墨染接過酒罈,又將地上的全數撿起放到馬車上,對車伕道:“送到黎府。”
“送回府好。”司空離贊成道:“回府再慢慢喝,這麼多酒夠喝個三、五天了。”
墨染對司空離道:“我已安排新買的僕人去打掃房子,公子今天晚上便可住進去。”
“今天就住進去,會不會太快了?”司空離掃了一眼陸意秋。
陸意秋正堵氣,不理他。
墨染道:“遲早是要住過去的,今天和明天有什麼分別。”
“好吧。”司空離點頭嘆氣。
“我現在回陸府替公子收拾東西搬過去。”
“……好。”
林燼見墨染為司空離如此盡心盡力心中有些嫉妒,待墨染走了,便忍不住對司空離道:“墨染真是個好人,明明跟你已沒有主僕關係了,還替你將事情打點這麼好。”
“是啊,對我真是好。”司空離掃了一眼賣身契的名單,哭笑不得地回答。
散了衙後,司空離先去陸府向陸暨和陸夫人道了數月借住的感激之情,方頂著夜色與墨染一道進了黎府。
幾個僕人齊齊上來見禮。
司空離擺手,對幾個雖作下人裝束,眼中卻帶著精厲嗜血的人道:“我現已不是血屠堂堂主,你們不必如引恭肅。”
幾人垂頭,齊聲應是。
司空離撫額,轉對墨染道:“你把解藥給他們,讓他們散去。我不需要他們在我府中做僕役。”
“我沒有藥控他們。你不允,我便解了他們的毒。他們看到我去人市去買僕役,自願入府為僕的。”說罷,墨染眼神凌厲地掃過幾人,“你們自己告訴公子,我可有給你們下毒,可曾逼你們入府為僕”
那幾人明顯有些懼墨染,齊齊道:“屬下是自願入府為僕,副堂主不曾下毒要脅。”
“當真是自願?”
“當真。”
見幾人神情的確真誠,對墨染的話也不敢反抗半分,想來應是墨染任血屠堂副堂主時,做事厲行如山,狠辣果敢,又加上下毒控人,所以對他始終存了一份懼意。
“如果你們現下沒有好的去處,在我府裡待著也是可以的。只是殺人之事不可再做,否則我將嚴懲不貸!”
“是。”
“如果你們有更好的去處,告訴我,我也不會為難強留。”
“是。”
“如果你們厭了江湖殺生的日子,告訴我,我也可以幫你們安成樂業,作一個平凡的人。”
“……謝公子。”幾人不可思議地抬頭看司空離,神色震動。
司空離將幾人的表情收進眼中,心中十分滿意,衝幾人揮手道:“那你們下去吧。記住,在我府裡一定要安份守己。”
“是,公子。”
“公子,有必要這樣善待他們嗎”墨染在後問道。
“他們曾是血屠堂的人,我對他們還是有一份責任的。再說勸一個人從善,比讓一個從惡要好得多。更何況,我現下是官府的人,若他們鬧事殺人,最後頭痛的不還是我。還不如溫言規勸,讓他們步回正道,安生樂業。”
墨染想了想,沒說話。
司空離趁機又對墨染勸道:“你隨我在陸府和衙門這段日子,難道你覺得不好嗎?每日醒來,心中無懼,精神不緊,面對每一個人心中平和自然,沒有殺戮,沒有血腥,每一天,每一個個時辰都是放鬆安逸的。”
見墨染一副深思的查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