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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陸意秋捧著地圖,嘖舌驚歎。

“你怎麼能記得這麼清楚?”

司空離揚眉,“我博文強識,睿敏巧思,不過些許個機關罷了,何足道哉。”

陸意秋撇嘴,又問道:“這島上到底有什麼?”

“沒有人知道。”

陸意秋瞪圓眼睛,怒罵道:“為了張連島上有什麼都不知道的地圖,就血洗一個門派,這些江湖人怎麼這樣蠢笨無妄!”

司空離笑,接過地圖,用火摺子慢慢點燃,緩聲道:“人的想像是無窮的,這麼多機關森嚴守著一個島,他們猜想島上定是有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陸意秋嘆氣,為了張地圖而耗盡精力的江湖人,怎麼可能想到,司空離隨手便能畫出來,想畫多少就多少。

二人正說著,瑕塵敲了敲門,在門口道:“公子,黎大人,午飯已備好。”

府衙的大廚師傅是於城人,為了在新知府面前露一手,做的全是於城的有名的菜式,鳳眼腰、紅梅珠香、宮保野兔、五彩牛柳。

陸意秋邊吃邊贊,瑕塵若有所思。

“公子明顯吃肉菜多過喜歡吃糕點,以後我還是跟廚房師傅學做菜好了。這樣,公子就能日日吃到我做的菜了。”

陸意秋一聽,什麼味口也沒有了,只做個糕點就做成那樣,以後要改做菜,那還不得難吃死。

陸意秋看向司空離求救。

司空離在心中嘆息,一主一廝,果然是一路的。一個好釀酒,酒味奇異,卻揚言要做天下第一釀酒師。一個學廚,糕點難吃就算了,還要去學做菜。若真這樣下去,自己豈不是每天喝怪味酒,吃生熟不定的菜

定了定神,司空離緩聲對瑕塵道:“我看那大廚師傅有五十好幾了吧。”

瑕塵點頭。

“你要是學了做菜,天天做給我們吃,那豈不是搶了他的事?”

“沒關係,他可以歇歇。”

“我府裡不養無用的人,他的事你做了,那就得辭了他。”

“啊——”,瑕塵為難起來。

陸意秋經司空離一提醒,活動了心思。看來他也應該去跟廚房師傅透透氣,別教瑕塵廚藝了,否則教了徒弟沒了師傅,這樣瑕塵就做不成菜了。

最後瑕塵喪氣妥協,只學糕點。

司空離和陸意秋相視一眼,滿意而笑。

“對了,方照流的案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只查出貪銀數百萬兩?”陸意秋問司空離。

司空離夾了塊牛柳放到陸意秋碗中,回答道:“雖說是我們查出他要借震東鏢局押財寶到放州,但我覺得他是故意留破綻讓我們發現的。所以,才能一路追查到放州,在一處深山中的確找到了大量的兵器,只是那些兵器全部鏽了,從年月看起碼已有上百年了。而近百十年,方家除積存了上次我們在墓地看到的的財寶以外,都偷施給了舊西夜國百姓的子孫。所以放州才在數代君王苛令下,百姓仍能安居樂業。”

“原來方家祖先貪了錢財是送給舊西夜百姓。這麼說來,方思夜真的就是西夜人了?”

“是的。而且在方思夜後的幾代因在位的君王猶恨西夜人,故放州苛雜較其他州重時,還生過謀反之心。所以才會在深山中有那麼多的兵器。”

“為什麼後來又放棄了呢?”

“後來,經過百數年,西夜舊民與中原百姓通婚、通商,同依法典,又同吏而治,已完全融合,自端宗以後所有教條、賦稅已完全相同。百姓安樂了,誰想造反?所以,方家幾百年的堅守到了方照流這一代就已然沒什麼意義了。”

“所以他就想到了結束方家自方思夜以來三百多年來的使命,自己露綻,讓皇帝革職,散了方家家業?”

司空離點頭,“的確是這樣。皇帝估計也猜出了始末,所以不予計較方家先祖曾有謀反的心跡,只以方照流貪贓枉法革職貶為庶民,明妃和太妃並沒有因此波及到。”

“這樣說來,方照流還是個好人?”

司空離點頭又搖頭,“他不是壞人,但也算不上好人。”

“為什麼這樣說?”

司空離沒解釋,舉杯喝了一口酒,卻道:“從查出來的各種線索來看,我有個奇怪的想法。現在這個方照流與以前那個並不是同一個人。”

“什麼!”陸意秋驚呼。

“我之所以說他不是好人也不算壞人,就是看他以前的行事。以前的那個方照流不僅貪婪,而且陰損,陷害過朝中數名官員,京中百姓就更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