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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中毛孔開始滲出血跡,耳際轟鳴到什麼都聽不見。他心裡想著母親微笑的樣子,放任自己一點點沉入無邊的黑暗裡。

6、雲海山六 。。。

雲海山多年沒有熱鬧過,這一天不知道是哪裡來了一群黑衣人,藉著夜幕在山裡徘徊,似乎在搜尋著什麼東西。

來的人很多,狼群有些受驚,叫聲都顯得悽楚。元寶覺得生氣,回去找宋爵。

果然宋爵也討厭這些人。尤其是走在最前面的兩個,一邊說話一邊陰笑,看得他心頭火起,雙手發癢。

那兩個人根本沒發現有人在旁邊窺視,只顧著討論自家主子的風流事,語氣猥瑣之至。正說的起勁,為首的一個黑衣人叫住了他們。

他倆趕快跑回來聽命,為首的那人輕聲道:“帶你們來是找人的,說得太多,會讓我覺得你們沒用,舌頭去了也罷。”

那人聲音陰柔至極,輕聲細語,說出的話卻把那兩人的膽都要嚇破了。

其中一個立刻跪在地上哀求:“祁舵主饒命,小的是張舵主的侄子,第一次跟祁舵主出來辦事不懂規矩,往祁舵主看在……”

話沒說完,一聲悶叫響起,那人趴倒在地上,口吐鮮血,身子不停的抽搐。旁邊那人見了這幅情景嚇得全身癱軟,站都站不起來。

不等吩咐又有兩個黑衣人上前把人拖下去,動作麻利,震得其他人目瞪口呆。

那祁舵主輕聲道:“這次過來辦事,想必在堡裡都知道事情緊要,不然不會把你們從各處調過來。你們也知道我行事的脾氣,若還有不知輕重的,別說我祁安臨沒提醒過。”

幾十號人站在周圍,竟是鴉雀無聲。祁安臨殺雞儆猴起了作用,也不再耍威風,揮揮手讓人繼續搜山。

元寶他們一直躲在樹上偷看,那個祁安臨陰森怪氣地教訓手下都被他們看了個清楚。元寶看了會兒祁安臨,又看了眼宋爵,實話實說,這祁安臨的感覺有點像宋爵。

宋爵察覺他的眼神,陰森森的看了他一眼,看得元寶縮起了脖子。

宋爵一直瞪著元寶,只想手裡有根鞭子把他扁一頓。瞪了半天見元寶一直不敢回頭,他便把這岔給忘了,轉去觀察祁安臨。

祁安臨在跟手下囑咐著什麼事情。帶了這麼多人上山,幾乎每一寸土地都翻過來找,不應該是要找人,可感覺又不像是要找什麼東西。宋爵放遠視線,隱約看到山下的雲海山莊,裡面燈火通明,人來人往。是什麼人,怎麼會和雲海山莊扯上關係?

宋爵拉住元寶的手,想要先躲開這些人往山下去看看。剛一轉身,耳邊聽著祁安臨說道“孟橋”兩個字,他和元寶立刻看了對方一眼,孟橋?!他走了快八年了,一次都沒回來過,怎麼會提到他的名字?

元寶一聽到“孟橋”二字,神情激動起來。宋爵拉緊他,縱身一躍,伏到他們幼時碰面的香樟樹上,樹冠膨碩,枝葉茂密,下面的人很難看見他們。

宋爵的輕功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如棉絮一般輕不著力,山風吹拂枝葉,他身形也隨著輕輕飄動。

沒人發現他們,祁安臨慢悠悠的指引手下在山上翻查,他自己停在香樟樹下休息。

不多時下面有人來報,整個雲海山都被翻了個遍,如果孟橋在這,他們早就找到了。祁安臨撇撇嘴,柔聲道:“既然這樣,我們先下山稟告堡主,你和殷四帶幾個人留下,時時檢視。”

屬下領命退下了,祁安臨陰測測的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人都沒了才想找,晚了。”

元寶聽了眼角溼潤,急得要流出眼淚。宋爵偏頭想了一會兒,湊到元寶耳邊說了幾句話,元寶扁著嘴巴點頭。

他們倆施展輕功,在這些人的頭頂上躍過,跟兩隻飛蛾一樣輕飄,幾下縱身到了山腳雲海山莊外。

宋爵翻開多年未動的密道,兩人跳下去,沿著密道走了一會兒,隱約看到一絲光亮,約莫是到了內堂。

宋爵提醒元寶摒了氣息,趴到透光的小孔處偷聽。裡面大概有三個人,其中一個端坐在上位,氣息綿長,內力不俗,正在沉聲說話。下面兩個人垂手聽著,不時點頭稱諾,喚上位這人為堡主。

透過光孔,宋爵看到廳室裡面的擺設都煥然一新、燈火明亮,不似這些年來的落魄景象,看來這些人要在這裡長期耗下去了。

他們倆聽了好半天,怕被發現退到了地道口。大概的事情已經聽明白。貌似孟橋曾經跟在這個堡主身邊有好長時間,大概一個月前發生了一些事情,堡主不慎重手打傷了孟橋。孟橋便逃出來,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