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保全他倆平安即可……”
這就是言望囑託的話。
齊武聽著,心裡也悶悶的又不知該如何勸慰。只應允了大哥讓他放心的去,京中他畢竟為他備好後續供給,護得將軍府公主郡主平安。
等齊武的豬頭消了下去,老大老二又能認得出他那張臉的時候。
言望離京的日子,也到了。
溫玉這些日子很平靜。白日裡言望忙著整軍收集情報軍情。
他在謙潤閣裡就把自己關在藥室之中不怎麼出來。
謙潤閣這些日子到了白天就安靜的不行。言珏和動物們都乖乖的不吵也不鬧。
到了晚上,將軍披星戴月的歸來。溫玉便從藥室裡出來,陪著言望更衣用膳沐浴……
兩人碰到一塊兒,那手便總是你牽著我,我又拉著你……誰都不提要出征分離的日子,卻是這牽著的手,一日緊過一日……
言珏這幾日每天都是在將軍和公主的身邊醒來。
什麼時候被抱過來的,小傢伙兒自己也不知道。言望早上離開的時候,總要定定的看著他很久很久,然後親親他的小臉袋,哄著他甜甜的喊著“言望……言望……爹爹……爹爹……咯咯咯……”才肯罷休。
言望歡喜他們的孩子。像是怎麼都看不夠似的,總是那麼的可愛。
……
言望離京那日。是一個陰雨天。
溫玉身上痠疼的很,還是早早的起床,為言望穿上了一身的戎裝。
在言望的懷裡揣了一個錦袋:“裡面是我制的傷藥……你的身子一般的藥沒有效,我做了些,也把方子放在了裡頭……都是尋常的藥材……”溫玉就穿著白色的裡衣,頭髮長長的披在身側,漏出來的脖頸處,若有若無的點點紅斑,也不知是昨晚落下的,還是之前的幾日留下的。
言望只覺得心口暖的很,抓住溫玉的手,捂在胸前,這一時,這一刻,盡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此去路遙,好好照顧自己。我溫玉嫁的是本朝的齊天大將軍,兵馬大元帥,你可別隨便掛了……給本公主丟臉……”
溫玉勉強的笑笑。
言望也揚起嘴角,眼中清明著的,拉過溫玉的手,捂在胸口:“無論此翻前去會如何……臣的心中,只有公主一人,公主可知曉?”
那心跳的聲響堅定而有力,就像言望此時的目光一般。抬手擒過溫玉微微紅起的面頰,落下輕輕的吻。
這從此,遍是萬水千山,滄海桑田……
那日,司徒祺率領文武百官,御駕親自送言望的軍隊出了京城……
司徒祺問身邊的人:“丞相可知,朕為何獨獨準了言望去那苦寒之地送死?”
大概是陰雨天的關係,蔚一臉上一直都淡淡的沒什麼生機,司徒祺突然這麼問,他的心中自是有他想的答案的,還是垂眼答道:“臣不知……”
“怎麼,朕拆散了你心中的恩愛璧人,惱了?”
“臣不敢。”
“你不敢,也都寫在臉上了……”司徒祺笑了笑,揮了揮手,送行的儀仗隊便起駕回了宮……
……
那晚蔚一陪著太子用晚膳。嬤嬤們準備好了吃食就退了出去。
蔚一把孩子抱在膝上,正給剝著蝦子,留著尾巴上的殼不剝,用泡著薑絲的陳醋沾過讓孩子捏著一點點的吃。
蔚一剝著剝著,也不知道是第幾個,直到懷裡的小人兒說了句:“一一,飽了……”他才意識到,光顧著給太子剝蝦,別的菜都忘了喂。身邊已經是小山一坐的蝦殼,太子正轉過臉來疑惑的看著他……
“太子恕罪……”蔚一回了神,有些慌亂的去夾了些蔬菜過來。太子搖了搖頭,還是轉頭看他道:“一一,是不是不高興呀,這幾天吃飯飯都只餵我一個菜。是不是父皇欺負你了?”
蔚一臉一紅,把太子抱了起來,正面看著自己。
“太子為什麼這麼說?”
“唔,就是覺得父皇老師欺負一一……一一就不高興。父皇也欺負我的,所以一一不要生氣喲……”
蔚一被逗樂了。看著太子紅撲撲的臉蛋還有嘴邊掛著沒擦乾淨的醋漬,笑了起來。
“我們再吃點別的好不好?”蔚一拿了絲巾幫著抹去了孩子臉上的油漬。搖著頭笑著。突然就聽到開門的聲響,然後是司徒祺的聲音傳了進來:
“你是朕的太子,反倒是胳膊肘往外拐了,怎麼朕不高興的時候,沒見著你來寬慰幾句?”
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