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道,“不會不會,如今他們都放乖了,知曉失去莫孤影這行雲宮可不成樣了。說來,還是夫人你魅力大,離開了還牽扯了那麼多人的心。”
洛雪凰嗔了楚雲熙一句,軟綿綿地拍了拍楚雲熙的胸,便應諾了。
若說他心裡不舒服,那還是有的。只是想想,柯長老以及宮裡一些人待他還是不錯,且行雲宮遭逢大變,楚雲熙暫時還不能卸任宮主之職,他們終有一日都得回宮的。
不過,醫王谷與行雲宮相距不遠,五天便可來往,兩頭跑亦非不可。
莫府洛雪凰是不打算回去了的,醫王谷便是他的孃家了。
“唔,早知你會同意與本座回去,也不枉本座辛苦一趟將咱們孃親的骨灰帶回行雲宮了。”楚雲熙摸了摸下巴,得意地笑。
“你說什麼!”洛雪凰被楚雲熙的話嚇到了,重重地拍了楚雲熙一下,嗔道。
“本座將你孃親接到行雲宮,將她葬在了我們庭院的小藤架下。那裡風景甚好,你又可常常見到她,豈不妙哉。”楚雲熙一臉得意洋洋,希望得到洛雪凰誇獎的表情。
原來前些天,他帶回宮的骨灰罈便是洛曦的。
可洛雪凰卻沒誇獎他,他只是將自己的頭湊了過去,而後——
“嗷,凰兒你又咬我。”
“該!誰讓你又擅自替我做決定。”洛雪凰氣惱得不行,三年前楚雲熙瞞著他讓他假死已讓他氣得離家出走,如今楚雲熙又霸道地替他做決定,當真是改不了本性。
不過,其實他心裡還是很暖的,楚雲熙連這層都替他想到了。他娘一人孤零零地在落霞山上,既無人替她掃墓,也無人看望她,甚是淒涼。若是帶回宮裡,便能讓他得以供奉,也能讓他見著自己的孃親。
不過——
“我們回宮後便將孃親的骨灰罈帶給義父罷,他遠比我們想見到孃親。”想起那個一頭灰髮的男子,洛雪凰心裡是說不出的悲涼。
楚雲熙知道洛雪凰的心傷,忙摟緊他允諾。
而後他趁著洛雪凰不備,偷偷地將他臉上洛雪凰留下的唾液又蹭回到洛雪凰臉上,“凰兒,我們成親罷。”
洛雪凰怔了怔,看著楚雲熙握起他的手,鄭重地道,“凰兒,雖然遲了十一年,但你可願嫁與我,讓我用餘生彌補虧欠你的十一年。而你,可願為我舞那段只屬於你的‘凰舞’?”
洛雪凰深深地望著楚雲熙,抬手觸上他俊逸的臉龐,溫柔地描摹著他的輪廓,溫柔一笑,“好。”
楚雲熙開心得快蹦了起來,他摟緊了洛雪凰,深深地吻了上去。
“凰兒,待十月廿八你生辰當日,我們便回落霞山,在瀟湘亭下還願,以天地為媒成親,之後我們再回宮置辦婚禮可好?我只想,你的‘凰舞’只予我看。”
“好,依你。”
“凰兒……”楚雲熙湊唇吻上了他愛憐的人,倆人又是一夜的交心談情。
第二天一早,他們便告別醫王谷的人,離去了。
從此,江湖上又多了一對讓人豔羨的江湖情侶。
一人,是行雲宮宮主楚雲熙,一人,是醫王洛雪凰。
然而楚雲熙身邊再也沒有那個讓人欽佩的武林盟主莫孤影了。
江湖中人都為楚雲熙與莫孤影短暫而美好的愛情感到悲哀痛惜,直到有一天,他們才驚然發現,其實莫孤影一直在楚雲熙身邊,從未離去。
天朝三十二年,五月初九,江隨武林大會會場。
又到五年一屆的武林大會時,只是這一次武林大會,卻再也不會有一個溫潤淡然的紅衣男子出現了。
那個紅衣男子去了哪裡,沒有人知道。有人說他看破紅塵遁入空門,有人說他退隱江湖再不復出,也有人說他為情自盡。
一切的一切,都是空傳。三年了,他們失去了這個昔日武林盟主的訊息,只餘一枚放在莫府的盟主令殘留著他的氣息。
他們到處尋找,到處查訪,卻遍尋不著了。
此刻,樓玉茗深深地望了遠方一眼,又轉回頭來。
夕陽西下,無限美好。擊敗了對手的他,踏上了高臺,從莫奉青手裡接過那枚留著那人氣息的盟主令,細細摩挲。而後,他高站在臺上,負手而立,睥睨著臺下的人群,驕傲地接受著臺下“參見盟主”齊聲呼喊。
“錚”,眾人的尾音剛落,便聽不遠處傳來一道空無飄渺的琴音,而後,琴音奏起,笛音相合,悠揚的樂曲隨風拂來,沁入每一個人的心。
每一個人都隨著來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