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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下囚,是他的奴隸了,這種興趣就該表現為性,演變成床伴關係。

易洛迦想要得到的床伴,沒有到不了手的,更別提在他還沒有和那人滾到床上去,那人就先被別人刺了一劍,而且傷得還不輕。

易洛迦很生氣,儘管在大殿裡的時候,他的怒火沒有完全展現出來,但他真的很生氣,他的手捶在木欄上,恨得十指捏緊。

不管之前怎樣,林瑞哲和蘇越有什麼過節,如今蘇越是他府上的人,是他府上的人,他就不會允許別人碰一下。

可是林瑞哲碰了。

易洛迦很生氣,深藍的眸子裡全是憤怒,他覺得自己被看扁了。

壞訊息總是會不脛而走,昭郡主在成人宴上被刺傷這件事就像風一樣,迅速傳遍了整個易北,伊人樓的伊人嬤嬤自然也知道了。

如今已是秋天,她卻還是穿著單薄妖嬈的輕衣。她依在伊人樓描金走鳳的華貴雕欄上,隔著桃紅色的紗帳眺望遠處的山色,碧色的眼睛有些朦朧,彷彿眸海中方才下過一場煙雨。

“……你來了?”她聽到了身後傳來的腳步聲,淡淡道。

易欣走到她旁邊,手搭在漆紅扶欄上:“不是要說再也不想見到我了麼?為何還要約我在伊人樓相見。”

伊人嬤嬤不答,淺抿了一下嘴唇。

“又缺錢花了?”易欣問道,“缺多少,你說罷。”

“這次不是為了錢。”伊人嬤嬤說,“昭郡主的成人宴,你也在場的,對不對?”

“你是想問我……太子蘇越傷人的事情?”

伊人嬤嬤搖了搖頭:“這些我沒有興趣,只是想給你一句忠告。你哥哥是個很危險的人,如果可以,記得和他撇清關係。”

“平西爵得罪你了?”

“你不要不聽勸戒。我這座小小的青樓每晚盤桓著大量朝廷重臣,你真該聽聽他們是怎樣談論你兄長的,易欣,平西爵他的權勢太盛了……”她輕聲道,注視著他的眼睛,“水滿則溢,月圓則虧。王上遲早不會容他。”

“你胡說些什麼。”易欣微微皺起眉頭,“我大哥忠心可表,這與權勢沒有關係。”

伊人嬤嬤苦笑一下,搖了搖手中的美人扇:“這與忠心與否沒有關係。”

她看著他,過了一會兒,才慢慢道:“易欣,重要的不是平西爵的心,而是王上的心,可是他的心,誰又能看透呢?”

再次醒來是在夜裡,蘇越發現自己躺在晚楓苑的寬敞大床上,墨色回紋幔帳虛虛拉攏,帳外燭火搖曳,光線朦朧。

蘇越睜著眼睛,由於剛剛醒轉,他的神智還不是很清明,靜靜臥了一會兒,眸中才凝起焦點。他繼續躺著,等待知覺慢慢回到身上,然後他試圖坐起來,可是稍微動彈,胸口處就傳來一陣強烈地鈍痛,他禁不住地輕哼一聲,重新跌回了被褥中。

他在昏暗的帳內睜著眼睛,手緩緩摁上胸膛,那裡纏上了厚厚的紗布,下面的瘡疤很疼——

林瑞哲拔劍指著他的模樣重新映在眼前,蘇越輕咳幾聲,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他用指腹輕觸紗布,怔怔地想,如果這裡刺得再深一些,是不是意味著這一切就結束了呢?

昏迷前的記憶逐漸回到了腦海,觥籌交錯的晚宴,昭郡主淌著鮮血的耳朵,林瑞哲刺向他心臟的劍。還有呢?

還有……對了,還有易洛迦……

顱內揪疼,他想起在自己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那個人從後面接住了自己,他昏昏沉沉之中看見了那抹金色。

那抹很淡,卻依舊耀眼的金色。

凝頓半晌,他猛然反應過來,撩起帳子,房間裡翠娘正在忙著侍理湯藥,見蘇越醒來,嚇了一跳:“你……你好些了?”

“平西爵呢?平西爵他人在哪裡?”

翠娘臉色微變,搖了搖頭:“你昏睡了兩天,那劍傷太深,再有幾寸就該刺進心臟裡面去了,我家大人擔心你有閃失,昨晚一直守著你。今兒一早,王上又急召我家大人入宮,如今都已經寅時了,還不見他回來。”

她這麼一說,蘇越腦海中倒是隱約有些零散的記憶浮現,被林瑞哲刺傷之後,他有一段半昏半醒的狀態,他依稀還記得是易洛迦的下屬把自己扶到馬車上,然後易洛迦來了,小心翼翼地拿軟墊護在他的身周,減少顛簸。他還記得,有一雙溫暖的手一直握著他,握得很緊很緊,好像生怕他是雪水凝成的,悄無聲息地就融化去了。

“……”蘇越閉了閉眼睛,平穩了一下情緒,輕聲道,“宮裡召他,是為了昭郡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