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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如何,稜角這種東西他早已不再擁有。大約是過去常在軍中混,原本流暢的肌肉線條仍然儲存著,然而被白皙光滑的肌膚包裹著,別有一番彈性和韌勁——只是到底,清減了許多。

無論膳食如何美味,無論賞賜多少玩意,或者徹夜難眠,或者憔悴怔忪,男人越來越瘦了。原本豐盈柔韌的腰,此刻竟似乎不盈一握了。熙帝從未將誰人寵幸至此,自然萬分心痛。每每見他茫然的發呆,便將些兵書、奏章拿來給他分散解悶,至於奏章中那些國家大事,權當作了哄逗寵妃一笑的八卦軼聞。

“雲飛,你看這份摺子,可是好笑?”

男子聞言轉過頭來,順從地走到他身畔,低頭看他手中摺子。乃是一則軍中密報。

“似不似王默再世?這一位,軍中可有‘小王將軍’的稱號哪!”

聞言喬雲飛還是繃不住,“噗嗤”一笑,竟如春暖花開一般,直看得李熙直了眼,不知不覺、不由自主地竟然問道:

“朕在你心中,是不是也如這王默將軍一般,滑稽可笑?”

喬雲飛低垂了睫毛,感受對方似是緊張的捏緊了自己的手,微微有些疼痛。然而他疼痛何止這點?到底是孽緣!想起往日種種、今日種種,到底不知該如何回答。

熙帝將他的沉默看做了預設,只覺一股錐心的疼痛尖銳的戳進胸膛,一口氣噎在喉間,竟是上不去、下不來。

或許是被不自覺的天子捏疼了手,喬雲飛回過神來,望著對方心痛入骨的神情,竟似毫無所感般,淡淡然。然而時不待我,到底還是軟化的語氣道:“……皇上是天下之主,萬人之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如今……也是臣妾之主,臣妾懼還來不及,又怎會如此看待皇上呢?”然而,到底語氣有些勉強。

熙帝愴然一笑,道:“朕知道,你恨朕。恨朕將你束縛在此間,恨朕將你便做朕的囚奴……”他長長吸了口氣:“朕有時也覺這裡是個囚籠。軍中歲月,意氣風發,自由自在。然而朕一生都將桎梏在這層層高牆之中,寂寞苦寒……你是朕此生遇到唯一一個,能夠讓朕感覺……如此獨特的人,初時朕恨你,但現在朕卻只想把你牢牢拴在身邊,陪著朕……”

喬雲飛聽著君王的告白,心中如麻木一般,但到底感覺到一絲針尖般的憤懣與苦楚,細細地、悄無聲息的隨著這噁心的語句,輕輕錐入心口。

熙帝看著眼前略微低垂了眼的男子,瘦削的臉頰看不出神情,似在溫溫的微笑,又似乎在哭。“別離開朕,朕一定會好好補償你……”

等到喬雲飛抬起頭來時,眼中似乎盈滿了溫暖的春水,薄薄的淡紅色唇角略微上翹,另一隻手也主動放到了兩人交握處,輕輕摩挲,似在安慰,似在回應。

熙帝情迷地吻了上去,對方立刻響應著軟了下來。隨著低柔誘惑的呢喃與呻吟,新一輪纏綿又在繼續……

21 沐蘭湯(H)

永昌十三年 五月初五 小端陽

小端陽,帝攜若妃於長樂街微服遊玩,遇刺而傷。百官震動。

五月仲夏,第一個午日正是初五,登高順陽天氣好,家家戶戶掛菖蒲。朝中早已放了各色官員休沐;宮中眾人自然也準備了多時,前一日還未見任何端倪,第二日上便已一切就緒——也不知是多少人暗中的辛勞造就。

天還矇矇亮時,若妃便被熙帝親吻著似醒似夢:“愛妃,該起了!今日正端陽,起來與朕出去玩玩!”

“嗯……”若妃低低的悶哼一聲,重重的鼻息透露著不滿,人也皺著眉梢側過頭去,掙扎著不想醒來。纖長的睫毛如蝶翼般撲撲簌簌,可愛至極。熙帝悶笑著輕輕咬住他的鼻頭,搖頭逗弄,到底疼惜昨夜他的勞累,沒捨得將人叫醒。只是親自以錦被將似睡似醒的人兒一包,輕手輕腳抱了起來,移步距此不遠的芬芳池。

玉石雕成的溫池內,早有人備下了蘭湯;一旁的噴口內,新鮮的湯水正汩汩而出;原來是將煎好的佩蘭放在了噴口處,以形成自然的蘭湯溫泉。熙帝揮手命各人退下,掀開包裹若妃的錦被,將仍舊蜷成一團的人輕輕放入了湯池內調好的臥石上。“嗯嗯——”若妃微微動彈著修長的四肢,抑揚的哼聲透出不適,可溫熱宜人的香湯瞬間包裹了他瘦長的身軀,微微波動著如同一雙無形的手,撫慰著欲醒的人兒。若妃於是自然而然地枕了玉床頭突出水面的玉石枕上,略微舒展著浸泡在溫水之中身軀躺下,竟然仍是閉著眼睛。

熙帝這才扯下虛披的外衫,露出勻稱又飽含肌肉的身軀。胯下的巨物此刻已是晨勃,略微腫脹的囊袋隨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