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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的痕跡,有的傷口黏上了泥土和血,狼狽一片。

我抬眸,森冷說:“明日,回青城。”

“身上的傷沒有大礙,似乎在水裡泡了很長時間,受了點寒氣。無妨,調理些時日就是了。”魏興從臥房裡間出來,說到這停了一下,垂下眼說:“在河下游靠山的地方……找到小林的屍身了。”

我無聲一嘆,說:“擇地厚葬了。”

魏興問:“你怎麼知道他們在下游的地方?”

我靜了靜,淡淡說:“裴家人的習慣,凡是出了事,寧願自己死,也絕不牽連到其他人。”

梁煜嗯一聲,說:“當時那種情況,回來求救是來不及的,想必是小林帶著小兔子往與水居反方向的下游逃去了,將小兔子藏在那後自己去引開對方。”這麼說著,皺著眉敲敲桌子:“這事,明顯就是衝著裴府來的,那人應該盯了我們很久了,很清楚護院史不在水居所以動了手,而且武功不差。但是,敢這樣和裴府做對的人,我想不出能有誰。”

我問:“暗衛使調查得怎麼樣了?”

眼前黑影一晃,有人出現在房間,說:“所有與裴府有關聯的全都查了一遍,沒有問題。送頭顱來的乞兒是有人在背後掐住了他讓他將東西送來裴府,不然就取他性命,那孩子什麼都不知道。”說著單膝跪下:“未能查清事情,屬下無能。”

我擺擺手,那人身形一晃,不見了。

梁煜苦惱地嘖了聲:“竟然連暗衛使都查不出來,什麼人這麼厲害?!”

我淡淡一笑,抿了口茶。

魏興擰著眉瞪我:“最討厭你這副什麼事都瞭然於心的樣子!說出來給我們聽聽會要了你的命……”

“別吵。”梁煜捂住了他的嘴,問我:“這事,主子準備怎麼辦?”

我看著杯中浮浮沉沉的茶葉,笑一笑,說:“既是針對裴府而來,那就好好招待著吧。”

魏興說:“眼下我們回了裴府,護院使和暗衛使都在,加上我們現在正在查這件事,那人自是不會輕舉妄動啊。”

我挑起嘴角微微笑了:“在世上,有幾人知道裴府的暗衛使?況且,若是裴府不追查此事呢?”

“……”魏興瞪著眼看我,頓了頓,說:“暗衛使的存在確實無人知曉,那人想必也不知道了。但是不追查此事不是太奇怪了麼?更容易引起那人的懷疑吧?”

“放心。”梁煜冷冷一笑,說:“這場戲,演足了,好玩兒著呢。”

魏興看看我,再扭頭看看梁煜,乾笑:“突然……有種為那人不值得的感覺。。”

梁煜嘴角一抽,正要說什麼,裡間突然傳來一聲極盡驚恐的尖叫,接著便是重物落地的聲音。我單手輕推一下桌沿,飛速掠進去。

大約是從床上翻落下來,少年著一件單衣摔在地上,臉色蒼白毫無血色。他趴在地上愣愣看我,淚水湧出來滑下了臉龐,在地上濺出一點暈圈。

我俯身抱他起來,理他散亂的頭髮。

少年看我許久,像才反應過來,伸出胳膊來緊緊摟住了我的脖子,嘶聲哭起來。

梁煜帶著魏興退出去了,少年在我懷裡哭得聲音都啞了,將我的衣襟染溼了大片。到後來哭不出聲,顫抖著不肯放開我。

我低聲一嘆,稍用力拉開他的手,將發抖的人放到床上去。少年死死拽著我的衣角,眼淚直往下掉,拼命的搖頭。

我脫了鞋翻身上床,將他整個包進懷裡,吻吻他紅腫的眼,低聲說:“我在這裡。”

少年嗚咽著恩了聲,用力的蜷縮起身子,在我胸前蹭了蹭,慢慢的停止了哭泣,蹙著眉沉沉睡去。

晚間的時候,少年醒來,似乎不再那麼害怕,臉色依舊難看,也不說話,呆呆地任我給他穿衣束髮,抱了他往飯廳去。

梁煜和魏興早等在那了,我將少年放膝上坐下,說:“開飯吧。”

少年頓了下,伸手去拿桌上的碗筷,我將他的手攏進手心裡,冰涼,微微發著抖。

梁煜盛了湯遞來,說:“先喝點湯比較好。”

我用湯匙攪動一下,吹了吹,遞到少年唇邊。

少年毫無血色的臉這時才湧上一絲紅暈,掙了掙被我握著的手,掙不得,只得張嘴喝下,小聲說:“我……我自己來。”

我淡淡一笑,說:“我喜歡餵你。”

梁煜被什麼嗆到,將頭低到桌子下面咳得死去活來,魏興一面給他拍背一面曖昧地笑。

少年紅著臉看看我,無措地低下頭去,半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