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幾抹黑影,轉身,手腕一翻,腰裡的劍猛然射出,釘在了街道盡頭。周圍的混亂像是被這一劍猛然斬斷,摹地靜止了。
“讓開。”我淡淡說。
街道中間立馬露出一道空隙來,梁煜赤紅著眼,抱著魏興簡直瘋了似的衝出去,我攬住少年的腰身,腳尖一提追了上去。
梁煜抱著人直奔醫館,我回了府邸,琉京迎上來說:“聽說出事了?”
我將還沒緩過神來的少年塞進了被窩裡,嗯了一聲:“暗衛使其他人已經追去了。”
琉京點點頭,正要說什麼,晏皓端著茶水進來。
他走路的姿勢有點奇怪,臉上還有幾塊青紫的痕跡,很明顯被人打過。
我看他,問:“誰打了你?”
晏皓動作一頓,將茶水放在桌子上,啞聲說:“自己摔的。”說著,轉身出門。
“留下。”我飲口茶,淡淡說。
晏皓一愣,沒情緒的眸子看看我,垂著頭站門邊。
慢悠悠喝完了茶,琉京突然說:“回來了。”
我摸摸少年的臉,俯身一吻,微笑說:“我馬上回來。”
少年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明顯有著不安和害怕,還是乖順地點了頭。
穿過竹林到書房,暗衛使三人,另有一人,陌生的面孔,僵硬地跪摔在地上。
晏皓驚叫著撲上去,不再是平靜的模樣,緊緊抱著那人,哀哀看我。
我坐下,看著他們。
那男子身上有著許多傷痕,沉重地喘著氣,冷冷說:“滾開!”
晏皓一僵,抱得更緊了,蒼白的臉上滑下兩行淚痕,慌亂地說:“我……是我不好,沒有幫上你的忙,你……你不要趕我,我會……你受傷了,我要照顧你!”
男子沾滿血汙的臉上勾起一抹厭惡的笑意,說:“噁心!”
晏皓終是沒了聲音,雙手卻不肯鬆開分毫。
琉京走去抓小雞似地抓起他,直接封了啞穴,將拼命掙扎的人雙手一綁,定在桌腿上。
男子的目光看向我,狠厲,陰沉。
我一笑,說:“施恆。”
男子臉一抽,咬牙:“你怎麼知道是我?”
我一笑,隨手拿了一本書閒閒地翻著,漫不經心說:“施家莊大少爺,從小在關外長大,幾乎沒人知道。小時跟著二舅學習經商,14歲師從殺手含輕,習武12年,水準一般。今二月回青城。”
男子的臉徹底黑了。
我微挑了眸子冷冷一眼,緩步走去:“殺我醫館三人,嚇壞我的小兔子,今日又傷了魏興,你覺得,這樣的人我會不知道?”
男子毫不退縮地盯著我,眼眸裡帶著濃濃的恨意:“這比起你對我家67口人趕盡殺絕算得了什麼?!比起你之後血洗霍家又算得了什麼?裴遠你,狠心如此,不配做人!我想做的豈止是這些?!我恨不得把你千刀萬剮!!!”狠狠呸了一聲,又冷笑:“我就是要把你周圍的人一個一個慢慢殺光,讓你眼睜睜看著他們莫名死去!到時候,我會笑著看你跪下來求我!!!”
我低聲一笑:“喪家之犬。想含輕聰明一世,竟教出這樣的徒弟來。”
“不許辱我師傅!若不是你今日碰巧有什麼狗屁的暗衛使跟著,你以為你會活到現在嗎?!”
我嘆了一嘆,說:“你好像把自己看高了一點。”
“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我微微俯下了身子眼對眼的看他,微笑說:“你以為,我當真會認為是霍家殺我醫館的人麼?我又怎會無端端答應了迎娶公主?那公主又為什麼在婚前莫名不見?”我抬手,捏住一旁掙扎不已的晏皓的下巴:“還是你以為,你運氣真有這麼好,能夠讓這小倌順利進府來監視我?”
兩個人都不動了,晏皓緊緊看著男子,男子一臉死灰地看著我。
我嘴角微挑,手裡長劍出鞘,利落地插進男子的肘關節。男子撕心的痛嚎著,偏偏被點了穴道動彈不得。
“醫館三人,還剩兩劍,我替你還給他們。”冷冷說完,劍身抽出,在男子恐慌的視線下連斬兩劍。
一劍肩骨,一劍膝蓋。
身前的人已經沒了聲音,眼睛赤紅得要泛出血來,直勾勾盯著我看。一旁的桌子倒是動的劇烈,晏皓一邊拼命掙扎一邊搖頭,瞪的大大的眼眸裡不斷有淚水滑落下來,空洞又絕望。
我拿劍尖挑住男人的下巴,面無表情開口:“最後一劍,替梁煜給你。順帶提醒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