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隨即正色道:“但可否容小弟說明我的懷疑,事實究竟如何,請蕭大哥自己判斷。”
蕭白哼了幾聲,算是同意聽他繼續。
“蕭大哥可知繁城如意樓之事?”
蕭白一怔,隨即也緊張起來,後退幾步手按劍柄瞪著兩人。“下月初十正道連手攻打魔教據點如意樓,此事乃絕對機密,你二人究竟是誰,從何處知情!”
郝如意笑的嘴歪,蕭大傻真不愧喬寧給他起的小名,一張嘴就將他所謂的秘密說了出來。不過他們離開繁城不過二日,蕭白不知如意樓發生的變故,倒也有情可原。
喬寧仍是溫和笑容,“此事我當然知情。因為正是我,以我師傅擎天飛劍的名義聯絡的各個門派,於九月初十圍攻如意樓。”
“什麼?難道喬姑娘是……”蕭白被那張柔美的笑臉晃得心慌,一張嘴又說錯了話,看到喬寧神色一僵,立刻窘的滿臉通紅。
“不是,喬公子……難道你就是溫庭之子?”蕭白說完又覺得不對,慌得搖著手解釋。“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聽說顧大俠只收過一個徒弟,便是溫庭的兒子。”
當年魔教曾大肆搜捕溫庭之子,顧長風與大學士喬尉都是溫庭摯友,喬尉將喬寧帶離江湖,當做親子撫養,顧長風則宣稱收溫庭之子為徒,將魔教的視線吸引到他的身上。顧長風暗入喬府教授喬寧武功,八年中無人知道,當年溫庭身畔常帶的小小孩童被顧長風藏到了何處,直到喬寧帶著擎天飛劍的信物重現江湖。
“不錯,我就是溫庭的兒子。父親被人誣衊多年,我定會為他討回公道。”喬寧不再避諱,直言自己的身世。“所以我要找出魔教奸細,假借發現魔教的據點,設計使那奸細上勾。”
郝如意靜靜地聽著,喬寧計中有計,所以才對如意樓無功而返一事毫不洩氣。
“三年前我師傅與十八家門派相約攻打太常山,卻因奸細之故,魔教事先有了準備大敗而回。所以此奸細必在這十八家門派之中。”
蕭白點了點頭,他已不再激動,認真地聽他解釋。
“此次圍戰如意樓,我只相約了其中十三家門派。我派人在八月初的時候,與七家門派相約八月二十趕到繁城,而在八月十五左右,與另六家門派約定的時間則是九月初十。”
“這是為何?”
“因為我要以這個時間差,圈定魔教奸細的範圍。魔教如果知道此事,必會派人提前來如意樓一探究竟。魔教之人若在八月二十之前出現,奸細便在早先的七家門派中,若在八月二十之後出現,奸細則在那六家後約的門派中。若魔教之人未出現,就更好解釋,奸細不知此事,他應是在那五家未約的門派之中。”
“難道魔教之人已經在如意樓出現,並且是在八月二十之後?”蕭白此時才明白過來,他正是接到蕭穆雲的急令,下月初十圍剿魔教據點,所以趕回家早做準備。
“不錯,四鬼使之一的魅,於本月二十三的晚上,在如意樓被我們圍了個正著。只可惜他毒術了得,傷了幾位前輩後逃出了包圍。”
郝如意聽到這裡,默默將兩匹馬解開,拉到道旁的溪邊喂水。喬寧那一個月在如意樓吃喝玩樂,暗中卻有如此周密的安排。對他的瞭解越多,就越覺得他心思難測。雖然一心愛慕,想幫他救出溫庭,但心中卻總有一絲不安。
他曾問過喬寧,若奸細在先約的七家門派之中,他豈不是要在沒有幫手的情況下,單獨面對魔教來人。喬寧只是笑嘻嘻的說他自有分寸,不會冒失的與魔教之人動手,反正只要能確定奸細的範圍就行了。但郝如意卻知他沒說實話,以他的周詳謹慎,絕不可能放過直接抓獲魔教之人的機會,所以他必有後著,也許會是那些名門正派之外的幫手。
喬寧不願明說,他便不好再問。但心中卻堵堵的,雖然二人看似情投意合,卻不能坦誠相待,他有事相瞞,喬寧則有更多的秘密不願意說。
蹲在溪邊看著自己的倒影,郝如意單手握拳揮了揮,全當給自己鼓勁。心說就算現在喬寧對我只是利用,但他並非無情無義之人,只要我付出真情,定然能換得他的真心。而且不管他隱藏了什麼,救出溫庭必是他最終的目的。只要溫庭獲救,兩人的前途定會非常光明。
郝如意暗笑幾聲,說不定真能請溫大哥替自己做主,讓喬寧乖乖服軟……不對不對,若見了溫庭不能再叫他大哥了,那樣不是差了輩份。
他心中正想美事,只聽蕭大傻很悲憤的大吼:“我要立刻回家,向叔父問個明白!”
他搖搖頭,蕭大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