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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他在迴廊下坐到天光大亮,回了好幾次頭,王爺屋裡頭還沒有動靜,閒的發慌,就忍不住越想越猥瑣,王爺和顧大人在屋裡做什麼哪……

昨天下午他說錯了話,晚上他告退的時候,王爺盯著他突兀就笑了一下,溫和笑道:“宮裡的曹公公說,最近想收個機靈的小太監做徒弟,要伶俐的,十五六的,活潑些的。”

那時趙全剛走到門外,正順手往外帶門呢,初聽沒覺出什麼深意來,就習慣性的應了一聲,預祝王爺安寢好眠的招呼都到了嘴邊,對上王爺白日的巷子裡如出一轍的目光,突然醍醐灌頂似的醒悟過來,內心大駭,明白王爺這是警告他哪。

伶俐些的,十五六的,活潑些的,說的不就是他趙全麼。他瞬間就哆嗦著回過味來,不聽話,亂說話,壞他事,就將他送去給曹公公當小太監……小,太監……

他登時想起上次和小卓子一起尿尿的時候,不小心看見他那處情狀,可以說是一馬平川,又可以說是猙獰恐怖,連鳥兒都沒有,只有笤帚柄子粗細的疤,偏偏還能尿出來,他看了一眼覺得眼睛都要瞎了,好幾頓都食不下咽,要是自己變成那樣了,那媳婦兒怎麼辦?

趙全嚇得魂飛魄散,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一把抱住王爺大腿又哭又嚎,他緊張無比又語無倫次,忘記自己都嚎了些什麼,只是零星記得些,什麼我是九代單傳哪、我其實思慕一女子啊、我要終生跟隨王爺之類,鼻涕眼淚抹了王爺一褲腿。

王爺盯著自己的褲腿看了一會,冷冰冰道:“你再揩一把,我現在就將你送進宮去,滾蛋。”

趙全慌忙鬆開手捂住自己遭人覬覦的蛋,連滾帶爬的滾進了自己的房間。

所以啊,趙全昨晚就下定決心,再不敢妄自揣測王爺和顧大人之間的種種了,省的一不注意蹦出一兩句,蛋沒了,主子也變了。

可他現在閒的蛋疼,自然也就好了傷疤忘了痛,將昨晚的信誓旦旦忘了個乾淨,腦子裡接著回想昨兒下午。

話說,他昨天奉了王爺之命去請藥房的劉叔。劉叔是個將近耄耋之年的老頭子,生前極其注重養生,故而看起來也就七十多的模樣,精氣神不錯,腿腳耳目也靈便。

這老頭以前是宮裡太醫院的,和老王妃的父親是好友。劉叔在宮裡的娘娘們爭風吃醋的戲碼裡被人當了替罪羊,被拖去仗著兩百的半路上被老王爺撞見了,橫的像只螃蟹似的將人救了下來,直接問皇上要了人,直接擱在王府裡頭,就這麼養起老來,一手醫術應對尋常病痛,倒是出神入化。

趙全一心向著自家王爺,為其絞盡腦汁的謀福利,他偷偷算計著王爺應該是想幹些什麼見不得……不對,是親近的事情,於是拽著頭髮花白的劉叔,蝸牛似的在王府的院子裡攆,老牛拉車似的,不長不短的一段路,硬生生被他倆走出小半柱香的功夫,這才敲響了趙子衿的房門。

王爺親自來開的門,眉梢眼角都是喜色,並不明顯,趙全卻分辨的出,因為他眼神十分溫柔,是極為少見的輕鬆,整個人看在趙全眼裡明媚了好幾分,趙全篤定的結論,一定是顧大人的功勞,再深裡怎麼個功勞法,那就惹人浮想聯翩了。

趙全跟在劉叔後頭進了屋子,帶上門才朝著床榻走去,顧大人躺在床上側臥著,面朝裡,身上蓋著褥子,一動不動,一副熟睡模樣。

王爺有一半是劉叔拉扯大的,因為他練武時常受傷,故而對這老頭當祖輩一樣敬重,劉叔在王府二十多年,也極不把自己當外人。

這老頭慢悠悠的在床邊坐下,伸手去摸顧惲手腕,別看他走路的腿腳顫顫巍巍,可診脈的一雙老樹皮手,卻是穩如泰山,他在顧惲腕子上按了一瞬,臉上就露出瞭然狀,蒼老卻中氣十足的說道:“子衿,藥箱子裡頭第三層的銀針布包給我。”

王爺依言辦了,劉叔要扎針,自己動手將顧大人從被子裡挖了出來,顧大人聲音打顫的說了聲老先生見諒,顧某失禮了,劉叔只說無妨。

趙全這才看清,顧大人滿臉潮紅,脖子上都是一層淺粉,就連平常淺淡的唇色都豔如胭脂,像是被人狠狠蹂躪過似的,胸膛急劇的起伏,卻被他強自壓住了喘息。

趙全連忙低下頭,做非禮勿視狀,他倒是識時務,知道顧大人的狼狽樣,不是隨便不花錢就能看的。

劉叔這老人家見多識廣,什麼情動狀沒見過,又是宮裡出來的老手,民間的合歡散,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趙全眼見著這老頭下針如飛,在顧大人頭臉手臂上紮了一堆,將他扎的如同一隻刺蝟,偶爾顧大人晃一晃,滿身銀針又成了微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