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山道上,眼前不遠處,就是他們的家。
“等我學好醫術,我要當神醫。”仰起頭,君不凡望著身旁的少年,眼神堅定。
“好啊,君君你當神醫,師兄我就當武林盟主。”少年臉上帶著溫情,寵溺的看著那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男孩。
“師兄,我說真的,我一定會成為神醫的。”君不凡堅定的說道,右手被牽住,他用左手拍了拍胸口處,裡面藏著那人送給自己的一包東西。
“師兄也說真的呢。”少年停下腳步,看著君不凡,“君君當了神醫,師兄又豈能落後,怎麼的也得當個武林盟主,那樣才配得上君君,對不?”
“師兄。”回望著他,君不凡抱住他的腰,抬頭說道:“那我們約定了,將來我當神醫,你就當武林盟主。”
“約定了。”少年蹲□,在君不凡小小的紅唇上印下一吻,“我們一定會做到的。”
初升的太陽下,兩個少年就這樣約定了未來。
然而,一切卻在十年後改變了。弒父叛宮,君不凡傷心欲絕,卻又無力去追問。師父將宮主之位傳給自己,而君不凡卻無心於此。
一年之後,他告別師門,出外闖蕩,最終贏得神醫之名,然而確是物是人非。
春去秋來,又是十年。
君不凡得知師父遇刺,急急的趕回碧血宮。然而這一趟歸程,卻從此被一個男人纏上,致死不休。
君不凡想不通,為何自己會愛上這樣一個木頭般的男人,還被他吃的死死的,翻身無望。
手上握著三顆骰子,君不凡又氣又好笑。
“君君。”
身後,一個溫暖的身體靠過來,雙手攬住君不凡的身體,將人帶入懷裡。
“你當初究竟出老千沒?”
君不凡轉身,一把揪住身後人的衣領,氣憤的說道。他就奇怪了,以他的賭術,怎麼可能會次次輸在這人手上。
“你就死心吧,不管來幾次,你都贏不了我。”日曦自然明白他問的是兩人第一次見面時的事。
“你還說。早知道那日就不走那條路了,不然也不至於面子裡子全給輸了。”看著他一臉傲氣,君不凡那個氣啊。
“你若真不高興,那我讓你贏一次。”見他有些氣憤的神色,日曦低聲安撫道。
聞言,君不凡丟了個白眼給他,怒道:“我才不要你故意放水呢。”
掙開他的雙手,君不凡站起身,只是身上那斑駁的青紫痕跡讓身後的人看的小腹一緊。
幾日後,瑾兒被人抱走,隨後追著蹤跡找到了那個幕後黑手,而君不凡更是見到了那記憶深處的人,一晃,已是十餘年,那人依舊如此沉穩,只不過當初的他是一個溫和的人,現在卻成了對立的一方。
君不凡不想與那人再對上,這才讓日曦去幫月色。只是沒想到,自己最終還是落入他的手裡。
“你的眼光一如既往的好啊,我親愛的師弟。”
溫熱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炸開,隨即是一個柔軟的物體含住自己的耳朵,惹得君不凡一陣輕顫。
“你別太過分。”君不凡微微掙扎,想要躲開他的碰觸,卻被他挾制的更牢。
掙扎換來的是那人的低聲輕笑,“怎麼,有了新人就不要師兄我了,還是說,那人更能滿足你?”
君不凡瞬間呆滯,心裡想起的是過往,那些美好的過去已經無法再回來,此時再想有何有用。現在的自己已經拋卻那些孤寂與傷心,他有了能夠並肩依靠的人。
“站住,別過來。”
那人的呵斥聲帶回君不凡的注意力,他看到了日曦的擔憂,君不凡看清了日曦眼中的不滿與憤怒,裡面深深埋藏的是對自己的擔憂,如此足以。
“那些過去我早已經放下了,你現在再說其他,我也不會在意。“背對著他,君不凡看不到他臉上的神情,但是以他對他的瞭解,必是面露嘲諷吧,然君不凡已經毫不在意。
“你真能放下?”背後傳來那渾厚的聲音,讓君不凡有一瞬間的迷茫,甩頭拋開過往,君不凡點頭。
“不放下又能如何?”君不凡反問道,“你也該放下了,師傅他老人家很想你。”
“是嗎?”低沉的聲音帶著冷漠,“但是我一點也不想他。”毫無人情的話語從那人的口中吐出,冷了君不凡的心。
閉上眼,再次睜開,君不凡藏起眼中的悲傷情緒,冷聲道:“他畢竟是你父親,你卻這般沒了良心。”
“父親?他有在乎過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