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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難道……自己愛上他了?

立即地,自厭起來。

一直以來痛恨被男人折辱,無力地排斥著,卻因為失憶時,對男人有了依戀、渴望……

真髒!

反胃起來,便想嘔吐,但空空的肚裡,什麼都吐不出來。於是不由地想起那個恨著的凌不羈。可是,為何漸漸淡忘了他

對他的折辱,卻清晰地記得他被蛇怪吞噬的剎那?!

然後,他反胃得更厲害了。

又是寂靜的一天。

夜澤澈已經有兩天沒來了。無了他的嘮叨聲,房間裡寂靜得可怕。

黑夜即將來臨時,緊閉的房門被人輕輕地推開了。幾不可聞的腳步聲,讓他瑟縮了下。熟悉的氣味,若隱若現,使他藏

在被子裡的手指莫名的顫抖起來。直到來人坐到床沿,探手撫摸他的臉頰,他再也木然不下去了。

“澈說你成木頭人了,可你為何會流淚?”男人的聲音輕柔而沙啞。

眼睛果然痠痛得緊,他緊緊閉上,眼淚卻滑出更多。

“你這樣子,定是想起以前的事了。”原來修長皙白的手指,如今佈滿細痕,粗糙地指腹輕輕抹去他眼角的淚。“我昨

天才醒來,聽澈說你如此虐待自己,有多氣,你可知?”

他顫抖地睜開雙眼,溼潤的眼睛清澈晶亮,多日來的低糜,在見到他後,竟煙消雲散了。

“餓麼?”

聽到他柔聲細語地問,心口抽痛得緊。啟開乾澀的唇,想說什麼,卻吐不出一字。

祁琛拍拍手,早等候在門外的侍從聽到命令後,端著清淡的粥進來。

“放桌上吧。”

侍從依命把粥放在桌上,默默地退下。

祁琛把凌憶珏從床上撫起,攬在臂彎裡,理理他的發,見他乖乖地任他抱著,清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不由地

親親他的發角。

把他包在薄被裡,抱著坐到桌邊,拿起碗裡的勺子,盛了半勺淡粥,吹涼了遞到他唇邊。

凌憶珏略有抵抗,但祁琛堅持,他只好張口,認命地把粥含進嘴裡。沒有想嘔的衝動,便蠕了幾下,吞進肚裡。

一勺,又一勺。祁琛勺子不停,凌憶珏不停地吃下去。粥下去半碗,祁琛方漸歇,懷裡的少年輕輕打了個嗝,知他是有

些飽了。畢竟餓了多日,不能一下子吃太多,不利於腸胃。

吃飽了,凌憶珏卻發呆了。

他……他竟能如此心安理得地受男人的照顧?失憶的時候,可以說自己無知,順著男的人意,可現在,他恢復記憶了,

為何還會這樣自然地讓他照顧?

難道說……真的是習慣成自然?

“在我年少的時候,我的親皇兄便對我有超乎尋常的感情。”

咦?

“在母妃去世,兄長登基為皇帝,如果那個時候我不懦弱地只知道躲在兄長懷裡尋求安慰,也許皇兄便不會對我做出逆

倫的事。”淡漠的語氣,像在訴說別人的故事。凌憶珏卻驚呆了。這個男人……在跟他說他的過去?

“皇宮是個吃人的地方,皇兄為了鞏固政權,殺兄弒弟。十二個兄弟,如今只剩他和我了。若不是他對我有超乎尋常的

兄弟情,只怕我也要死於非命。十三歲那年,為了遠離他,我要求去戰場。他自信能掌控我一生,便由著我去了。”整

整兩年,他不要命似地在戰場發洩心中的鬱氣。兄弟亂倫之罪,佞臣之罪,甚至懦弱得只會委曲求全。這樣的他,只讓

他自厭。於是,他想掙脫束縛。戰場是個磨練人的好地方,刀裡來刀裡去,血腥味濃重,生死一線,多少次從死人堆裡

爬出來,傲然地站在敵軍的城牆鳥瞰城池。於是,他終於明白,只有對所有人、所有東西都不在乎,方能保持清潔。身

體髒了,洗一洗便罷了,靈魂地潔傲,才是超脫。

十五歲,回到皇宮,與皇帝定了一個契。

他幫他掃清一切障礙,完善他的帝位,他放他自由,遠離皇權。

“皇兄是自負的,他不相信一個十五歲的少年能成氣候。所以他輕易地與我定了契。”輕輕撫摸著凌憶珏的髮絲,他的

目光溫和。

凌憶珏靜靜地聽他訴說,這一刻,他感到男人是真正地在他面前敞開了心。如果不是對他情愛依戀,豈會開啟心扉?不

由地,被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