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小由自以為自己已經說得很細聲了,燕流白絶對聽不到,可惜燕流白下流歸下流,內功卻深厚得很,小由的每一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
「哼!大膽!區區一個天山派弟子竟敢口出狂言?」燕流白用力地拍在桌上,發出巨大聲響,嚇得小由心都快要跳出來。
「燕公子息怒,他不是天山派的弟子,只是在路上遇到的平凡鄉下人,你又何必和他一般見識?」盧天聽到心中一樂,小由簡直替他說了心中最想說的一句話,對小由射出讚許的目光。
燕流白看著小由的打扮,沒有配戴天山派弟子獨有的玉偑,衣著也是破破爛爛,滿臉鬍子看不出年紀,聲音倒是動人清脆像個少年,看來的確不像會武功,擺在街上他還以為是個叫化呢。
「既然是盧大俠的朋友,我就不和他計較。」
兩幫人都別過臉,像大家都看不到對方。只是因為燕流白的出現,各人都變得沒有胃口,最後點了三間房間便打算去休息。
「據聞凌峰兩天前在此鎮出現。」燕流白突然說道。
天山派弟子停下動作望向燕流白,卻見燕流白和那少年你一口我一口的互相餵食,沒有說下去的意思;他停下來喝了一口酒接著說:「身旁多了個戴黑紗的男子。」
「財神!是財神嗎?」小由心裡喊著,心跳也跟著加快。
盧天沒有理會,反而轉身離去。回到房間,幾個天山派弟子都聚在一起討論起來。
「師兄,燕流白說的是真的嗎?他有何居心?」李孝而問道。
「自是想漁人得利。待我們與黑紗人鬥得兩敗俱傷時,他便坐享漁人之利。」
「那我們該怎麼辦?」
「先叫三師弟出去打探訊息,我們再從長計議。」
待其他人分頭散去辦事,房內只剩下盧天及小由。
第十章
第十章
「小兄弟,有眼光!那個燕下流是武林公認的淫賊,你說得好!」 盧天拍拍小由的肩膀。
「既是淫賊,你們不是武林正道嗎?怎麼不去捉他?」
「小兄弟,你有所不知,燕流白雖然下流,但燕家勢力龐大,除了梅花莊,怕是無人能對抗。燕家人除了財力雄厚功夫了得外,手段也高。他為人雖下流,每回只是用權勢用錢財去逼人家就犯,卻從未明刀明槍的去搶人。身家清白的他都名義上娶回去,青樓男女我們更不能說什麼。」
「砰!」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巨響,一個嬌小的身影走來,原來是燕流白身旁的那個清秀男孩,那男孩正衣衫不整地半跪半爬在地上。
「救命!救救我!」男孩驚恐地爬來,一把地抓著小由的衣衫。
「怎麼了?」 盧天走過來,看了一眼立即皺起眉來。這小孩衣衫不整之外,身上有很多明顯的傷痕,有些更明顯是歡愛後留下的痕跡。
小由搖搖頭,有點想丟開那男孩的手,可男孩卻像找到救命草般死命地抓著小由不放。
「讓他先進來吧。」盧天帶著男孩進房,這樣一個男孩在他門前,要是被傳出什麼謠傳可對天山派不利。
小由倒了杯茶給男孩,可那男孩卻一直哭泣,哭得好不可憐。
「你先別哭,你只是哭我們怎幫你?」小由實在忍耐不住,拍了拍男孩背脊替他順一順氣。
「我……我叫煙雲,家在京城,家父開茶莊生意,雖非大富之人亦算小康,後來家父去世,家財給大伯佔去,逼死家母,還將我賣進青樓。上月燕公子買了我的初夜還替我贖身說收我為男妾,本以為從此可不用過皮肉生活;但燕流白從來沒有當我是人,他……他要我服侍他生意上的客人,而且……而且……還……迫我當著眾人面前……服侍……服侍他一眾家丁,只要我反抗就會讓人打我,我實在受不了,求求你們帶我走吧!求求你們!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煙雲跪在地上失聲痛哭,手卻緊緊地抓著小由的衣衫。
「你先起來,不要這樣。」小由感懷身世,實在很同情這叫煙雲的身世。可是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那五百兩也還埋在家中床下,現在可謂要錢沒錢要武功沒有武功。既然自己不能幫他,總可以找人幫吧;小由只好用懇求加熱切的眼光望向盧天。
「我們不可收留他,他是燕流白的人;而且亦不知他是不是奸細。」
「但是……」
「你憑什麼知道他沒有說謊?」當小由想再說話時,盧天已接著說,讓小由啞口無言。
「再說,他是給買回去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