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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個人,不過是容貌相同罷了。

少年又在說話,但是他依然聽不見,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這種無聲的世界讓他感到腦袋像是要裂開一般的疼痛。

景王痛苦的抱住腦袋,臉色蒼白的近乎病態,俊朗的面容也扭曲而猙獰。

“你……”好不容易擠出一個字,就在同一時間有人重重的一拍他的肩膀,將他從虛無的幻覺中拉扯出來。

“皇兄怎麼如此失態?”關切的問候響起,但景王卻從中聽出幾分嘲謔的味道,不用看也知道來者是誰,眨眼間他恢復了一貫的冷漠神態。

“皇弟,不可胡言。”景王甚至沒有轉過身,以不容置疑的漠然語氣對弟弟說道。

沅承環顧四周,目光在那口井上停留了片刻,隨後笑道:“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皇兄還記得這個地方。當年被困井中整整三天三夜,你和言湛被嚇得不輕吧?井底只有渾濁不堪的水,沒有一點食物,不知道你和言湛是怎麼度過的?”

他不動神色的看著兄長的背影,眼中盡是不屑與鄙夷。

就算身體中流著幾乎同樣的血那又怎麼樣?

在這個璀璨輝煌的偌大宮殿中,兄弟,是敵人。

“忘了。”話音剛落,景王便轉身朝院門走去。

沅承並不在意兄長冷漠的態度,稍稍提高了聲音:“皇兄,我倒是很好奇羅言湛為什麼會住進景王府,三個月前的事情你不會忘得這麼快吧?不然,有必要請個大夫來給您瞧瞧看了。”

白衣少年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腦海中,咧開嘴巴笑著說話,卻一個字都聽不見。

景王垂下眼簾,驅趕走那道幻影。

“你不必知道。”

沅承攤手,無奈道:“好吧,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也不多問了”,說著他頗有些惆悵的望著湛藍的天空,“我只是希望自己喜歡的不是個花心的傢伙而已。”

景王微微側過頭,眼角一掃沅承的笑臉。

“皇兄,眼看邊關又要起戰事,”沅承毫無徵兆的轉移開話題,“哎,這個世道又要不太平了,真為邊疆百姓感到擔憂。想想皇兄您一年前力挽狂瀾之勢,想必這次也胸有成竹了吧?”

想到北齊近來對端國邊境的連連騷擾,景王心中疑慮頓生。

半年前,邊疆告急,瑞王連連敗退,無奈之下皇上派他領兵前往支援,無奈北齊軍隊勢如破竹,英勇無比,他們原本已經做好失去一些疆土的最壞打算。

就在眾人打算棄城離去之時,戰事忽然有了巨大的轉折——他收到一份密信,是帝師舉薦的一位不知姓名的謀士寫的,根據信中指點,他不僅打退了侵略的北齊軍隊,甚至長驅直入北齊國境幾百裡,嚇得北齊皇帝連忙派出使節議和——北齊不僅十年內不得派兵侵擾,每年還要向端國進貢價值不菲的財報,另外將北齊皇后的幼子送到帝都來做質子。

此後,兩國一直相安無事。

最近邊疆來報,時常發現有可疑的人馬在邊境城鎮徘徊,這些人狡猾異常,當巡邏的將士欲衝上前去抓住他們的時候,人卻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於是不得不讓人懷疑他們是北齊派來的探子。

以北齊人驕傲自大的性格來講,他們是絕不可能嚥下戰敗這口氣的,但是戰事一旦再次爆發,且不說兩國兵力差距,他們身在端國帝都的小皇子隨時會因為議和條約的破壞而命喪異鄉。

在沒有抓到探子之前,端國這邊也不好輕舉妄動,只能靜觀其變。

“皇兄?”沅承見景王想事情想得出神,輕聲喚道。

景王聽到了,卻沒有搭理,無聲的嘆口氣。

那場大快人心的反敗為勝背後,事實的真相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不能讓人知道他是靠著那封密信才贏的,而不是他自己的學識,否則他在朝中的威信將會降到他所不能容忍的地步,特別是……輸給眼前這個人。

一時心思急躁起來,景王脫口而出:“邊關是你的事。”

“皇兄,您竟然還不知道?”沅承一副驚訝之色,“此次我是卸任邊疆的職務回到帝都的,除非有緊急戰事,我不會再回去駐守邊關了。沅策的身體越來越不大好,父皇希望我這個親哥哥能多多陪在他身邊。”

“此事再議吧。”景王的話依然寥寥幾字,不想再與瑞王多做糾纏。

“哈”,沅承抬頭看了看太陽,“也是也是,我們兩個人在這破敗的小院子裡能有什麼奇思妙想呢?時候不早了,我看我得趕緊回去了,言湛應該已經做好了飯菜在等我回去。皇兄,賞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