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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乾淨的熱水。

皇上在外廳坐著,一言不發。羅正卿則陪在一旁,同樣沉默不語,惠河郡刺史瞧著兩人的神色,越是平靜越是讓他心驚膽跳,不停的擦著額頭上的汗水。

瑞王武功了得,受傷之處都不危及性命,只是劍上抹了毒藥,大夫們一番忙碌才勉強壓制毒性,短時間內不讓毒素蔓延到全身,使得大夫們有短暫的功夫來研究解藥。

羅言湛覺得頭疼的厲害,在沅承屋外守了片刻,聽說暫時沒有危險,正準備帶羅言時回去吃點東西壓壓驚。

皇上和羅正卿恰好一道走出來,眾人行禮後又匆匆忙忙的去做手頭上的事情,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更別說注意到皇上在羅正卿耳邊低聲說些什麼。

異色從羅正卿的臉上極快的閃過,被羅言湛看到了。

難道皇上吩咐的是那件事,所以才讓父親大人如此不快?

想起夜裡在父親房裡的談話,羅言湛不由自主地握緊三弟的手。

羅言時好奇的抬起頭看著大哥。

“我們回沉湘院去。”不等他開口問,羅言湛拖著弟弟急忙出了院子,羅正卿轉頭時正好看見兒子的背影,眉頭不禁微微蹙起。

羅正卿送皇上回到院子,回頭召來惠河郡刺史,也沒為遇刺的事兒大發雷霆,井井有條的安排了事務,就讓他回衙門去了。面對羅老大人的命令,刺史大人哪裡敢怠慢半分,連滾帶爬的趕回府衙的時候,看到大堂裡莫名其妙多出來的幾個木箱子,差點暈過去。

裡面竟然裝著四個血淋淋的人頭!

經人辨認過,是分別保護瑞王與景王的暗衛。

武功高強、喬裝打扮過的暗衛居然讓殺手認出,並且砍下腦袋,可見殺手的實力不容小覷。

下面的人一點有用的訊息都沒能帶回來,刺史大人最後到底是給急暈了,半夜好不容易醒過來,趁人不注意上吊自殺了。

雖說有皇上,也有大大小小的一眾京官在,但對於惠河郡畢竟是人生地不熟的,於是皇上一道令下,由羅正卿老大人坐鎮惠河郡,代為處理城內一切事務,調差遇刺一案。

與此同時,一隊人馬靜悄悄的出了城,直奔南方越州郡。

領頭的是景王,馬車裡坐著的是羅言湛,隊伍裡混著龔笑笑。

一路上除了短暫的休整吃飯,不帶停歇的,一隊人像逃命似的一路狂奔,恨不得眨眼間飛到越州郡去。於是在出發的第五天,馬車無緣無故的停下,揚起的車簾露出外面一片黑色的衣角。

“馬累得抽了。”一片寧靜中冷不丁的響起景王的聲音,聽著有些怪怪的,羅言湛主動掀開簾子,等著車轅旁的人,虎著臉問道:“你有何貴幹?”

景王一眼不發,直接上車,高大的身形遮擋住羅言湛的視線。

羅言湛揉著眉心,剛才沒來由的一陣暈眩讓他感到不適,“騎你的馬去,好歹練過武功的坐馬車像什麼話!”

“少爺,景王殿下的馬好像不行了!”羅萬看不下去,好心的解釋道。

景王啞巴似的,坐在羅言湛對面,眼神飄忽不定。

羅言湛順著羅萬手指的方向,一匹棕色的駿馬倒在路邊,四肢無力的毯著,眼睛暗淡無光,嘴裡泛起白沫,看樣子確實要命赴黃泉了。

父親大人特意選出來的好馬,短短五日的奔波就倒地不支,打死羅言湛,他也不會相信的。

不過某人這麼“處心積慮”的耍手段,就讓他玩一次吧。

羅言湛冷哼一聲,“好吧,就這麼著。”

景王下令隊伍繼續前進。

兩人相對而坐,相顧無言,眼神似是瞧著別的地方卻又似在對方的身上。

羅言湛從懷裡摸出一本小冊子,津津有味的瞧著書頁上精彩紛呈的線條,時不時故意讓對面的人看見。

某人不做聲,於是他將書頁翻得“嘩嘩”作響。

“嘶”,用力過度,一張紙被撕破。

羅言湛遺憾的合上書,流露出無比心疼惋惜的神色。

窗外的景物飛速的後退,馬車賓士的速度越來越快,隨著深入山間,路愈發的難走而顛簸不堪。羅言湛的身子隨著車廂的晃動而顛起,他瞅著眼花繚亂的山路,腦袋暈乎乎的,死死的扒住窗框,一臉無奈的鬱悶。

“彭”,忽然的一個劇烈的顛簸,羅言湛一腦袋撞在窗子邊上,眼前頓時飛過無數金星,他捂著額頭彎下腰,表現的出奇誇張。

抬起的手指碰觸到一絲暖意,他抬起頭,看到板著臉的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