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向裡通傳了一聲,便恭身退下。凌戟推開門走了進去,卻迎面選看見方越棋正坐在臨窗的矮榻上,手裡捏著一卷棋譜,面前看著一杯香茗,一個棋盤,正在自己研布棋局。
凌戟眉頭一挑:“方越棋?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裡?!”言語間很有一番大家長質問的味道。
方越棋眼皮一跳,面色不善地冷哼一聲,卻是理也不理他,繼續低頭擺弄棋盤。
林玄英從裡間撩簾出來,笑迎道:“凌戟?稀客啊,你怎麼來了?”凌戟天天跟著方越笙你儂我儂的,何曾想到過他這個昔日摯友?
凌戟也不再去管方越棋,連林玄英要去給他倒杯茶水也制止了,開門見山地道:“玄英,崔如諾一案中,你在工部衙門的卷宗裡整理出來的那些證據,如今在哪?”
林玄英一怔:“崔如諾一行人早已伏法,怎麼又想起這一茬來了?”
凌戟眸色一沉,三言兩語將嘉郡王綁架了方越笙和鄭茉芳的事說了清楚。方越棋先跳了起來,也顧不上黑白玉棋撒了一地,急道:“越笙被嘉郡王抓了?!怎麼會這樣?!”
“嘉郡王的目標是我,是我連累了越笙。”凌戟面上顯出一分痛色,手心緊緊握起,壓下心中浮起的那一絲慌張。
看方越棋著急的模樣,凌戟又道:“我已經派人暗中打探越笙被關押的地方。”
方越棋有些怔然地坐了下來,林玄英走過了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向凌戟。
凌戟眸色一暗,冷冷道:“是我大意了。赫赫京城天子腳下,我竟沒料到他敢在京城裡直接下手。”
“你要那些卷宗,是想找嘉郡王的罪證?”林玄英有些明白過來。
凌戟只是道:“這本就是我的差事。”只是以前他不想多管,現在他卻不能不管。他可以不理會那些人貪墨了多少銀兩,違背了多少聖意,他沒有古鋒的嫉惡如仇,他們只是不該把主意動到越笙的頭上。
“我知道了。”林玄英點了點頭,“明天我會整理出來,送到你府裡。只是,裡面並沒有嘉郡王直接的貪墨證據,恐怕起不了多大作用。”
“聚沙成塔。”凌戟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