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貢獻給想要吞噬聶玉棠的蟒蛇,他的體香也深深的吸引著這頭怪物。
用盡氣力將雲逸之絞在其中,蟒蛇極力收縮,雲逸之的骨頭髮出了咔嚓咔嚓的響動,喉嚨亦被勒住,無法呼吸。他等待的就是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在要窒息的瞬間,一劍刺穿蟒蛇的七寸,從裡到外以分筋錯骨之勢將蟒蛇的皮肉剝離。
這頭怪物在它嚥氣之前,怨恨的一口咬在雲逸之的腿上,咬碎皮肉,翻出了裡面白色的腿骨。
雲逸之拖著一隻受傷的腳,步履蹣跚,卻是執著的一步一步向聶玉棠走去,在地上拉出一條長長的血痕。白色的衣裳,挺拔的身姿,他像冬天裡結了一身冰凌的大樹,衣上的血,是寒冬臘月枝頭綻放的梅,豔極,有一種撕裂的美。
聶玉棠的喉頭有些哽咽,他想,他們實在是太不同了。
昏昏沉沉之際,他也曾一度將人看成是李朝鉞,只有那人提刀殺人的風格才會這樣不計後果,殘忍果決。而後他看到一片朦朧的白,萬年不曾被玷汙過的模樣,好幾次他心虛內疚的親吻這個人,一邊沉迷一邊告訴自己要退避。他們兩個,一個是踏著
萬人枯骨,為征戰而殺戮。一個是為了他,終究是染了血,入了世。
好聞的藥草香來到他身邊,將他包圍,聶玉棠知道自己沒有認錯,這回,有人來救他了。雲逸之…來救他了。
他不由鼻頭一酸,險些落下淚來。心裡後悔至極,後悔自己一再欺騙他,利用他,對他下藥。而云逸之什麼都沒說,只是將他抱過來,緊緊擁在懷裡,沒有責備,既往不咎。他的懷抱溫暖,用自己的體溫一點一點將他的冰涼感化,良久,輕聲道:“你要守著他,守著他的江山,如此…我便陪著你吧。”
作者有話要說:唔,皇上和雲大人終於到一個平等的地位了。至少我認為此前沒什麼可比性,因為聶玉棠一直喜歡的都是皇上,嘻嘻,不過以後就不知道了,算是真正的較量。
我自己當初構思這文的時候覺得應該很感人,甚至覺得整個故事我一定很快寫完,但動筆就覺得好累,總不大滿意,也不知道自己寫好沒寫好,為避免坑,還是決定完結再修吧。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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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書大人的江湖生涯
“如此,我便陪著你吧。”
“嗯。”聶玉棠輕輕點頭,眼裡含著淚,聲音裡便帶著哭腔。他握住雲逸之的手,緊緊握著,連聲道:“對不起。”
雲逸之摸了摸他的額頭,捻起袖子擦掉他臉上因為疼痛而生出的冷汗,側臉貼著他的臉頰,柔聲道:“說什麼傻話。”
一邊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鮮血湧出來,他放到聶玉棠的嘴邊,讓他喝自己的血。
聶玉棠本來一直昏昏沉沉,看到此舉,瞬間清醒了大半。雲逸之哄道:“乖,聽話。程鐵峰一定會找到我們的,所以在他來以前,你要堅持住,我沒事的。”知道聶玉棠不信,又解釋道:“我從小就是師父帶他的,他醫術了得,卻總也有治不了的病。以前,有病人死在我們的藥廬外面,他就會通宵喝酒,喝得酩酊大醉。”
“後來,他給我吃一些古古怪怪的東西,黑黑的,也看不出是什麼,每次吃完,夜裡我都會渾身發燙,骨頭也疼的厲害,像被人扒皮抽筋了一樣。”
當是時石窟裡叮咚叮咚的水一滴滴落下,像是為了迎合雲逸之清澈乾淨的聲音。明明是如此不平的事到了他的嘴裡竟咀嚼不出一絲不甘和忿恨。聶玉棠吃驚的望著他,睜大眼睛看著這個比自己小几歲的男人,他有長長的睫毛,深褐色的眼珠,清澈見底的眼神和一顆波瀾不驚的心。面對世事豁達,心性堅韌,卓爾不群。就連自己是個藥人這件事,都說得司空見慣,雲淡風輕。聶玉棠自愧不如。
他此前也聽說過藥人,卻沒有真的見到過,一直都以為是憑空吹噓出來的東西。首先,製作藥人的過程十分殘忍。其次,並非每個人都有當藥人的潛質,而是經過一層層篩選出來的。將毒藥灌入候選者人體,接著再下解藥,好多人在整個過程中熬不住死去,只有經過世間千萬種毒物的錘鍊而活下來的,才能稱之為藥人。
此刻雲逸之講的每一句話都震懾著他的心,同時令他之前的疑惑突然間都有了答案。難怪被伙伕下毒之後,雲逸之僅僅是不舒服而已,臉色慘白,在帳子裡躺了兩天就好了;難怪被他下迷藥,過了半個時辰就會自動醒來。這些不合理現在通通都合理了。
“你以為我不怨嗎?”雲逸之的唇靠在聶玉棠耳邊,輕聲道:“我也問過他,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