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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舊當自己的差,受了白眼也不氣,性子豪爽,為人真誠,便免不得贏了許多好感,多了許多拜把子兄弟。有一回宮中大宴,皇親國戚到場,便有人提議賽馬。皇城的禁衛軍被選作騎師,每人牽著一匹馬到圍場集合。李朝鉞也與眾同樂,下場賭一把。

比賽的規則設定十分簡單,首先賽的肯定是一個速度,但與舊時傳統的方法又有些不同,因為最快抵達終點的並不能算是取勝,而是除了要在速度上快,取得名次之外,手中的弓箭也要

同時射中場內安置的一處靶心。而後將速度與命中率兩個比分加在一起,才算是真正的贏家。考的是一個眼疾手快,膽大心細,還不能魯莽行事的綜合能力。如此一來,難度大大提高。

比賽當天,一切看來都井井有條。唯獨馬群裡有一匹馬錶現的特別暴躁,奔跑過程中發了瘋的橫衝直撞,沿途踢傷了許多人,馬背上的騎手又比較年輕,一個控制不住,最後被甩到了地上,斷了兩根肋骨。

程鐵峰當下不及細想,一個縱身躍到了馬背上,撩開鬃毛一看,竟是獅子驄!

此種馬性子不單剛烈,還有些瘋,正常人基本上治不住,於是程鐵峰只好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輕輕颳了一下馬屁股,為的是馴服和刺激,事後及時醫治,斷不會傷了性命。可這匹馬瘋的極其厲害,教而不善,還直接往看臺上李朝鉞的方向衝,眼看要驚了聖駕,程鐵峰當機立斷,小刀刺進了馬脖子。而後半旋過身,手指搭上弓箭,烈日炎炎當空,他雙眸微微眯起來,下一刻翎箭便有如生出翅膀,朝靶子飛去,輕而易舉的刺穿正中紅心,將先前之人留下的翎箭一分為二。

同一時間,獅子驄仰天嘶吼,吼得在座的皇親國戚驚嚇連連,站起來就要逃,唯獨李朝鉞淡定的坐在那裡,看著一匹寶馬倒在了自己腳下。

小德子一旁伺候著,嚇得結結巴巴,語無倫次:“你…你,你好大的膽子。”

禁衛軍裡的同僚都為程鐵峰擔心不已,紛紛跪下叩首,求皇上寬恕。

一個上了年紀的郡王算是見過風浪,閱過市面的,便問程鐵峰:“獅子驄是難得一見的寶馬,你為了在座各位的安危,殺了它也屬應該,就是…唉,實在是太可惜了。”

程鐵峰面色如常,臉上毫無一絲懼色,從容答道:“獅子驄是戰馬,能帶去打仗保家衛國自然是最好,但前提是它受教,能被馴化,這一匹非但野性難訓,還意欲瘋癲傷人,既不能歸順,那留著它又有何用?!”

郡王笑了笑:“如此說來,確實有幾分道理。傷人的畜生終究是留不得。”說完,睨了一眼李朝鉞,不再言語。

氣氛一時有些冷滯,像是等著李朝鉞發落似的。

而座上的九五至尊竟不知為何繞到了一些不著邊際的前朝舊事上:“聽說大陳還在的時候,當時梟王項衝身邊有一匹絕世的寶馬烏雅踏雪,在陳朝滅了以後,也隨著項衝一起去了。”

程鐵峰迴道:“都說馬是有靈性的動物,臣以為此話不假。知音難求,千里良駒與伯樂,自然只有生死相隨。”

李朝鉞聞言,含笑輕輕轉了一下手上的玉扳指:“勝負已分,想必大家對賽果都不會有異議,程統領

今日大顯身手,此刻也該累了,既然如此,就都散了,各自回去歇息吧。”

眾人鬆了口氣,各走各路。臨行前,郡王還特特從程鐵峰跟前路過,給了他一個‘飽含深意’的凝望。

程鐵鋒撓了撓頭,琢磨了半會兒,沒琢磨出個東南西北來,便打算回到醉仙居向聶玉棠請教。

而這個時候,聶玉棠其實已經在程鐵峰的屋子裡等了近兩個時辰了,期間他一邊自己招呼自己,一邊和紫嫣姑娘大眼對小眼。

說來也怪,花魁紫嫣本來對來往的各路公卿都十分上心,然而不知為什麼,近期對聶玉棠卻總有那麼一點心不甘情不願的味道。聶玉棠起初以為是由於自己被迫放假的緣故,所以遭到了花魁的大小眼,可看看又似乎不像。跟著又懷疑自己是不是哪裡得罪了她,須知得罪君子無妨,得罪女子,保不準要他一個斷袖負責任,那實在是太恐怖了,想也不敢想。於是聶玉棠委婉的表達一下自己的關心,包括紫嫣姑娘睡的好不好,吃的飽不飽,拉的暢不暢,終於在一個時辰之後,得知了問題的癥結所在。

紫嫣略帶幽怨的對聶玉棠咕噥道:“大人您風流倜儻,年輕有為,要什麼有什麼,就連雲大人那樣的人物,別人是踩著凳子夠月亮,您卻是輕而易舉,唾手可得,紫嫣就不明白了,程鐵峰這樣的呆子有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