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轉過頭來,看著李朝鉞,眼底湧上來的霧氣如同山澗流淌過的一抹清泉,直流到了李朝鉞的心底,聲音也像斷了線的珍珠:“我以後…就只有你了。”
李朝鉞攬住他的雙臂,將他拉到自己跟前,心中閃過一絲失而復得的喜悅。
聶玉棠仰起頭:“你還有什麼瞞著我的沒有?”
李朝鉞搖了搖頭:“沒有。”說著,手指輕輕摩挲著聶玉棠的下顎,繼而微微一挑,使得那雙好看的眸子徑直對著自己,李朝鉞反問道:“那你呢?”
聶玉棠眨著一雙類似核桃的眼,還沒來得及回答,門外突然有人來報,打斷了他們的談話:“皇上。”
李朝鉞似有不悅,低聲說了一句:“朕知道了。”便將聶玉棠拉起來,柔聲囑咐道:“喪儀的事交由別人去辦吧。”一邊揉了揉他的腦袋,“朕讓太醫來瞧瞧你。”
“嗯。”聶玉棠隨口應了,失魂落魄的獨自回梅鶴園去。
臨走前,偷偷瞧了一眼雲逸之。
出殯的那天,陰風和著細雨。
整個京華城都沉浸在一種壓抑肅穆的氛圍中。
雲逸之的喪事由霍啟明來操辦,聶玉棠一直在旁邊看著,看專人替他化妝,替他穿衣服,他忐忑的兩手交握,險些連自己的手指都要捏斷了,就怕有人不小心磕著他,碰著他。直到雲逸之的人被放進棺木,被抬出了大理寺,在京華城諸多百姓的簇擁下,往城郊去,聶玉棠才稍感安慰。
一路尾隨著浩浩蕩蕩的人群,穿過九廂十二坊,穿過御街與牌樓,聶玉棠不禁又紅了眼眶,似乎面前的這一場離別是真的,其實自回到京華城以來,真的與假的他早已分不清了。可他聶玉棠是個男人,若有生之年,誰還會用生命來愛他,那那個人除了雲逸之,不會是其他人了。所以他不能怯懦,不能退縮,兩隻手緊緊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