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鉞的耳目,那不如就死個徹底吧,死在眾人眼皮底下,死在仵作都覺得沒有詐屍的可能了,他才能把雲逸之運出去。
假死的藥也不難搞到,聶玉棠已經問聶家的大哥拿來了,待各個環節都落實的差不多,聶玉棠才動身去看雲逸之。
孰料入了牢房,先前已經好了許多的雲逸之,並非如往常一般坐著,而是斜躺在地上,臉色蒼白,形如枯槁。聶玉棠大驚,一個箭步上前,怎麼一夕之間竟虛弱成這樣?
聶玉棠的心就像被針紮了一下,手忙腳亂的差人去叫御醫,老頭子們聞訊趕來,拿出一顆又一顆奇形怪狀的丹藥往雲逸之嘴裡塞,總算叫雲逸之緩過來一口氣來,能將趴在地上這個姿勢換成仰躺著一動不動。
雲逸之止不住低聲咳嗽兩下,見到聶玉棠一臉愁容,便苦苦壓抑著,喘上一口氣後才勉強道:“我沒事。”
御醫們面面相覷,異口同聲道:“雲大人其實並無大礙,只是體虛而已,好好調養便是了。”說完,匆匆忙忙離去,聶玉棠攔都攔不住。卻有一個小童子,大約是其中一個老太醫的學徒,走到門邊快要出天牢時突然道:“啊呀,師父,徒兒落了一卷弦脈寶典在裡頭…”說著,可憐巴巴垂著腦袋,唯恐師父責罰的模樣。
老御醫恨鐵不成剛的睨了他一眼,叱道:“還不快去!”
小童便急忙飛奔回來,一把拽住聶玉棠的手臂,附耳低聲道:“雲大人體質特殊,之前受了許多折磨,如今筋脈俱損,當時積攢在體內的那些毒藥迷煙通通蓄勢待發,要一點一點反噬他,只怕…”小童的臉上閃過一絲痛心疾首,咬了咬牙坦白道,“只怕是不行了。”
什麼?
聶玉棠整個人都呆住了,傻傻站在那裡,一時間腦中熙熙攘攘,像一盆煮沸的水,
隨時炸開鍋。他搖搖晃晃的,好不容易勉強定住心神,知道小童若長時間不回去必定惹疑,霎那間靈臺又恢復清明,看著小童,雙手向天拱了拱,張口卻沒有聲音。
小童不明白他的意思,聶玉棠又做了一遍,小童機靈過人,看懂了聶玉棠的啞語,意思是問,雲逸之的病情可會如實向皇上稟報?小童老實的點了點頭。
聶玉棠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接著從袖子裡抽出一摞銀票塞到小童手裡:“多謝你。”
小童納悶的接過,轉身出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咳,作者很無恥的來打個廣告,臉紅。。。那啥,桃之夭夭上連載的一個文在經過與出版社艱苦卓絕的談判後,總算將名字定了(其實我已經不在乎叫什麼名字了,只要出了就行。鑑於2…9大,據說搶劫兩字要和諧,二字什麼也要和諧等等,一大堆規定,這文應該在明年1月就要上市了,叫《天下最渣》,我覺得這簡直是對作者人生的高度精粹和提煉啊,預告老子可能會在尚書令上渣一把,嘻嘻)
下圖是封面,黑禁畫滴,嘻嘻,萌不萌~~~
☆、溫柔一殺
三日後,大理寺傳來了雲逸之暴斃的訊息。
李朝鉞彼時正在殿中批閱奏摺,聽到這事眉頭一皺,似乎有幾分不可置信:“死了?”
高揚點頭,他是從大理寺急急忙忙奔來的,一邊喘氣,一邊道:“千真萬確,死在牢裡的,微臣已仔細查驗過,確實斷氣了,太醫,仵作也都確認了。”
李朝鉞不冷不熱的說:“可是據朕所知,江湖上有一種藥,叫做閉氣丹。”
高揚道:“皇上,微臣雖然不懂江湖上的事,但卻也是聽聞過的。只不過雲大人不單單是斷氣這麼簡單,他是暴斃,七孔流血那種……”順便提醒道,“太醫們前兩日來的時候就確定雲逸之已是沉痾入骨,回天乏術,要不然…”高揚抬了抬眼皮,小心翼翼的打量著李朝鉞的神色,“要不然,請皇上親自去瞧瞧……”
李朝鉞合上奏摺,‘嗯’了一聲。
隨後,除聶玉棠外的所有相關人員都聚集在大理寺的肅瑞堂內。
仵作,太醫,甚至李朝鉞的暗衛紅鶴都一一在列。
雲逸之躺在一張竹榻上,紋絲不動,黑色的血從他的鼻孔裡,嘴巴里溢位來,散發出一股誘人的成熟水果的芳香。李朝鉞知道,越是霸道的毒,氣味越是甜膩。
他使了個眼色,高揚便叫來兩個人將雲逸之清洗乾淨,完畢後,李朝鉞才踱過去,隔著絲絹一手放在雲逸之的心上,沒有心跳;接著太醫撥開雲逸之的眼皮,瞳孔散大;然後是仵作,以一根金針刺入雲逸之的筋脈,證實是中毒而死。同時又刺了他的指尖,以觀察雲逸之的手會否下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