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吆喝,老者身子登時軟了,拉著女子“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二位公子手下留情!老夫年老體衰,兒女雙亡,身邊就這一個苦命的孫女!我們二人相依為命,還請公子高抬貴手……”
“抬他媽什麼抬?!”吳淫起身,一腳將他踹倒在地,“女人生來就是給男人睡的!別人是睡,老子他=媽也是睡!本公子看上她,是她的福氣!”
“爺爺!——”女子痛呼一聲,嗓音愈加沙啞,嬌軀撲倒在老者身上,“你們不要打我爺爺!要打打我吧!”
洪姓男子一看,也來了勁兒,急忙趕到女子身邊將她扯進懷裡。
“哎喲小美人,本公子怎麼捨得打你?”咧嘴一笑,露出滿嘴黃牙,“來來來,快別哭了!給爺笑一個,笑一個爺保證今晚兒輕點兒疼你!~~~”
邊說邊淫笑著彈了彈女子滑膩的臉蛋。
“把你的髒手拿開!”
男子剛要對女子上下其手,一個冷硬的聲音就從屋外傳來。
眾酒客一愣神的功夫,一蒙面黑衣人就如疾風般躍進屋內。只見他身形勁拔,二目如漆,長髮似墨,右臂空蕩蕩的袖管隨他的來勢微微飄動,更顯得此人超逸出塵。來人落地無聲,唯有劍上森然銀光耀人眼目。
“哼!知我來此還敢行這苟且之事,當真是色膽包天了!”
姓洪的那人聽到來者聲音之後就如被下了咒術般定住不動,攏著纖腰的雙手僵在半空,雙唇微張,竟好似只有出氣沒有進氣——連呼吸都忘記一般。一雙皂白分明的眼睛失了魂兒般盯著他,只有微微顫抖的眸子還看得出他是個活人。
真個兒被嚇傻了!
女子嬌呼一聲跑到來人身後,哆哆嗦嗦地瞧著。
來人眼色一厲,琉璃色的眼波惑人心神,也更添戾氣,“看清楚了,你可知我是誰?”
一時間來人不動,男子亦不動,竟真好似一個給人看,一個要看個過癮、死個明白的模樣。
然而剎那間,那個彷彿被嚇傻的男子身子卻陡然增高三尺有餘,騰躍之間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來人死死抱在懷中,口中得意地冷哼道——
“等的就是你!”
說完,雙手緊緊地抱住他的細腰,縱身一躍飛出窗欞!
酒肆靜寂了一瞬,似是為這詭異的一幕畫上一個纏綿的休止符。
之後,最先動的,還是那位反應最快的女子。
“哎喲我的媽呀,這當女人真不是人乾的活,”吐字鏗鏘,沉穩有力,竟是男聲,“無憂你從哪兒那找的女裝?怎麼這麼緊?簡直是要勒死人了,你不會是報我在紅衣樓時把你的藥偷給字兒煲湯的仇吧?”
“我說三公子,你這就不錯啦,要知道為了借這身衣服,我紅衣樓上上下下都轟動了!她們……她們竟然以為是我要穿,還給我搜羅了一套露=乳裝!真是唯恐天下不亂!”老者扶著腰從地上爬起來,僵硬地直起身子,“說到報仇,誰也沒有笑谷主道行深啊!您這一腳真是勁道十足狠辣非常,完全看不出是身懷六甲之人啊!”
“哼!”笑儒平依舊是傲嬌和病嬌的共同體,溫潤地哼了一聲,立即呻=吟起來,“駱……駱駝哥哥,孩子……”
“孩子!……孩子要出丗了?!”作小廝打扮的無名急忙跑過來扶住他的腰,又是一頭一臉的冷汗。
笑儒平溫柔地戳他腦門兒:“傻瓜,才四個月,哪有那麼快。”
“哦,嘿嘿,也是,我笨……”
無憂和無怖對視一眼,皆被無名賢妻的模樣石化了。
“來了這一趟怪不容易的,還拖著這麼個小的,”笑儒平頗為驕傲地撫著肚腹,“你給那個蕭紅樓說說,蜀中地方的治權我就不要了,封咱家大兒子一個王爺噹噹就成。對了,反正他也不能留後了,要不就讓咱銅錘也當兩天皇上試試,我看那小子挺機靈……”
“是是,我說,完事兒我就跟他說……”
無憂和無怖……基本被火化了……
“我說啊,這個孩子的名字可不能再依你,”笑儒平由無名扶著向外走,“女孩就叫小燕子,男孩就叫……犀利哥,怎麼樣?”
二人漸行漸遠,說話聲風中凌亂。
無憂和無怖……徹底被風化了……
“噗……”
“怎麼樣?我說來這兒會有好戲看吧?”卞小彤狗腿地幫身邊人順氣。
“我看你是來見美人最後一面的吧?”何苗白他一眼。
“我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