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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滿目憂慮地答道:“陸師兄,我也正想和你說這件事。可意打家裡回來之後就不太對勁。昨天我去找他,他居然說他再也不練武了,我問為什麼,他卻不說。陸師兄,你去看看好嗎?我很擔心他,但是不論我問什麼他都不說,我知道可意一直很仰慕你,或許他會對你說。”

陸昕陽想了想,答應了。

晚上得了空,陸昕陽去找蘇可意。

和陸昕陽獨門獨院不同,蘇可意這種地位較低的普通弟子是和另外兩個少年住一個屋子,屋裡有人,陸昕陽不方便和蘇可意交談,他便將蘇可意叫了出去,說是走走。

蘇可意遲疑了一下,同意了。

陸昕陽和蘇可意散步一般地慢慢往後山的方向走。

陸昕陽斟酌了一下,挑開話頭:“可意,最近我都沒有在練武場看到你可。”

蘇可意低著頭,輕輕“嗯”了一聲,算是承認了。

“因為趕路累了嗎?”

“……還好。”蘇可意模糊地回答。

陸昕陽微笑道:“可是你已經休息很多天了,不要鬆懈了哦。”

這回蘇可意沒有做聲。

陸昕陽有些無奈,想了想,摸摸蘇可意的頭髮,柔聲問:“怎麼,心情不好?”

蘇可意沒做聲,他有一下沒一下地提著小石頭,片刻後突然說:“陸師兄……是靜春師姐讓你來的吧。”

陸昕陽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笑著說:“呵呵,怎麼,我不能來看你嗎?”

“不是……”蘇可意低低應了一句又再次沈默了。

氣氛因為沈默而僵化,陸昕陽有些無奈,蘇可意顯然是在迴避問題,按照這種情況,如果蘇可意怎麼都不願意說的話,他也是沒辦法的。

就在陸昕陽猶豫著是否要繼續探問的時候,蘇可意突然冒出一句:“我不要再練劍了。”

陸昕陽之前聽靜春提過,此時聽也不覺得驚訝,只笑著問:“覺得太辛苦了?”

陸昕陽走了兩步卻沒有聽到蘇可意的回答,回頭一看,才發現蘇可意竟停在了兩步外。

陸昕陽暗道一聲“大意”,連忙走回蘇可意身邊,見蘇可意低著頭,他便問了一聲“怎麼了?”同時一手搭上可意的肩膀,微微俯身試圖觀察可意的情緒,哪想一低頭他就看到一顆淚珠從可意的臉頰滾落,陸昕陽一愣,蘇可意已經哽咽出聲:“爺爺死了!”

陸昕陽大驚。“可意?”

“爺爺他死了!我再也見到不到他了!我學武還有什麼用!”蘇可意的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珍珠簌簌落下,一眨眼就打溼一片青石磚。蘇可意無聲地落雷哭泣,陸昕陽正欲安慰,又聽蘇可意突然大聲自責起來:“都是我!都是我太笨了,如果我能學的更好,如果我能更聰明一點……我就可以早點回家,我就可以將爺爺接到身邊,我、我就能救他了!都是我!都是我!”

蘇可意痛哭地搖頭,那纖細的脖子彷彿隨時都會因為無法承受這份沈重的責難而斷掉一般!

陸昕陽一邊替蘇可意擦去淚水,一邊安慰道:“可意,你已經很努力了,這不是你的錯……”

但蘇可意卻不聽,淚水止不住地往下落,怎麼擦也擦不盡。蘇可意哭著嚷道:“不!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都是我太笨了!我知道的,那些人、那些人就算我再怎麼努力也不可能打敗他們的!都是我太笨了!”

“那些人?”

“他們是一群強盜!他們殺了我爺爺!那些人說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報仇!”

陸昕陽念頭一轉,忙說:“可意,別這樣,以後師兄教你,你一定可以找到他們為你爺爺報仇的!”

蘇可意沒有說話,只是流淚搖頭。

陸昕陽碰到安慰人的時候也有些口拙,更何況蘇可意麵對的是喪親之痛,天資愚鈍也是無可爭辯的事實,陸昕陽不可能睜著眼睛說瞎話。想了想,陸昕陽猶豫著,將蘇可意輕輕擁入懷中,拍著可意的背,柔聲安撫道:“沒事的,沒事的……”

被溫暖厚實的懷抱包裹,蘇可意彷彿找到了一個可以卸下包袱的避風港,忍耐多日的悲痛終於全面潰堤,淚水奪眶而出,蘇可意靠在陸昕陽懷裡大聲哭泣,彷彿要將所有的痛苦、委屈和恥辱都哭出來一般,那淒涼的哭聲讓早秋的夜晚更加寒冷。

心中的壓抑得到宣洩,第二天的蘇可意雖然眼眶浮腫、精神萎靡,但情緒卻已經好了許多。

蘇可意又開始練武,但比不上之前刻苦了,以前是從早練到晚,而現在,一天練個半天就差不多,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