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偶遇
蕭寂坐在床沿邊看著長安,笑著說,“乖,一會兒喝藥,別再撒了。”
喂。為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蕭寂……我是說,你腰間常系的那玉佩,怎麼不見了……”長安有試探性的說了一遍。
“觀察的真仔細。”蕭寂將臉湊進長安輕聲耳語。
簡直無言以對。“所以說,去哪兒了。”
“丟了。”蕭寂淡淡的回了一句,連敷衍都懶得多一個字。
“抱歉長安本來無權過問的。”長安不比從前的不諳世事,倒是會識人臉色了許多。
“無妨。等會兒自己喝藥。天色晚了,早點歇息。”說著蕭寂喚了人收拾了地上的碎瓷片,又讓人重新熬藥,然後便離開了長安的臥房。
長安睡了一天了,自然是不會困,便起身取了斗篷出了門。長街燈火繁,人群熙熙攘攘的很是熱鬧。從小,長安便生長在這京城,本以為再也回不來了,這次實屬是有幸。突然有一個念頭,怎麼也消散不了。想去看看將軍府的遺址,自己以前的家。
循著記憶裡面的一條鮮為人知的小徑,幽黑的夜裡連個等都沒。反正自己以前也走過這條小路從府裡跑出來玩,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只是長時間不走,真是有點心虛。
終於摸索到了門,常年無人修善,只是輕輕一推便一陣刺耳吱吱呀呀的響了起來。側身進去。藉著月色,昔日一派興榮的將軍府早已不復。荒草叢生,還有許多小動物在這兒安家。唯一一個還差不多能看的便是戲臺。長安踩著搖搖欲墜的樓梯登上那戲臺,跪下來。為了紀念,就對著這荒蕪的幾座建築拜了幾拜。起身,仰望著月亮,輕輕的哼著戲。
對了爹孃,長安為你們唱一齣戲吧。
沒有水袖,不施粉黛。只是一個人上演著這如歡如殤的一場戲。
戲畢,便是猛烈的咳嗽,病情似乎更糟糕了,周圍的一切能見度越來越低。長安只能靠爬行在戲臺上蠕動。自嘲著自己還真是沒有這麼狼狽過呢。想著,眼睛一閉,倒在了戲臺上。
冥冥之中,有人將自己抱起,只是,是誰呢。蕭寂麼……應該不是吧。不過出於本能,長安還是喚著蕭寂的名字。
“閣下是安譽王的人?怎麼會在這兒?”
聲音……有點像蕭寂?長安勉強睜開眼睛,一張和蕭寂極為相似的面孔映入眼簾,可又說不出哪裡不一樣。
“嗯。”長安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只是無力多言。
“我知道了。”那人把長安往懷裡摟了摟,起身向外走去。
外面有人叩門,來者蒙著面紗,懷裡似乎還裹著什麼東西。點名要找安譽王。蕭寂聽聞,提刀出門迎接。面紗人將懷裡裹著的東西交給蕭寂。
蕭寂接過,懷裡的東西似乎是認得蕭寂,迷迷糊糊的哼了一聲。蕭寂臉色極差。
“謝皇兄。”
面紗人轉身離去。
第19章 又見丞相
這一病便又是小半個月。院子裡已有幾枝桃花破出了嫩芽。皇上也遲遲不下旨令蕭寂覲見。好像安譽王這個人從來不存在似的,京城連一絲傳聞都沒有過。長安閒來無事,也有段時間沒有出去了,這小半個月,蕭寂便是全部的消遣。
長安支起身子,著著單衣的身體不禁打了個哆嗦。
"想出去轉轉"一件厚實的斗篷和熟悉的聲音從背後湧來。這個人,從那天自己偷偷跑出去病倒被人送回來到現在從未斥責過一句。倒是奇怪。
"近日聞有鳥語,可是桃花開了"長安自己把斗篷拉好問道。
"已經有新芽了,想去看看"蕭寂說著一邊將長安橫抱起來。
"王爺…"
"是蕭寂。"
"謝王爺…還是放長安下來吧。"
蕭寂並未理會懷中人的請求,就這麼徑真將人橫抱入院子,任憑侍人們看的目瞪口呆。"長安,你可喜歡這景"長安抬頭看了一眼四周,見了新出的枝丫,默默點了點頭。
"王爺,丞相大人來了。"侍人來報,亂了賞花人的興致。
"知道了。"蕭寂抱著長安向屋內走去。
丞相大人…待會兒跟去看看吧。
"長安先休息吧,我還有事情處理。"把人往床上一放,吩咐人看好門。只當沒看見人眼中的不滿。
正廳。
"丞相大人幾日未見,不知所為何事"蕭寂邀人坐下,端起茶盞緩緩說道。
"王爺,臣的確有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