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連問都不問就一口要定。我也沒必要解釋。“……”

“成，你厲害，楚長安。你這一身病痛，活該你。”蕭寂自己理好了衣服，對著長安吼道。安城營的侍衛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總之知道，天子怒了。

只是長安不知道，一切都是蕭寂導演出來的。被矇在鼓裡的，也只有這個對蕭寂過度信任的痴兒。

第53章　暮色盡

不聽我解釋。蕭寂一般不會這樣的，還是說只是心情不好？不過自己產生的誤會還是儘量消除好，畢竟讓皇上體諒臣民也不太現實。而且自己無理取鬧對的時日也多。

不過若不是喜歡，不敢恃寵而驕。

不過。那種事情怎麼說得出口！

簾子被掀開了，長安猛地一回頭，見是忠義。又默默地低下了頭。“忠義，久違了。”

“尚書大人怕是有什麼不能說的理由吧。長得如此漂亮一個人也難怪會碰上一些難以啟齒的事情，”忠義說著看了看長安一副警惕的樣子，“話說忠義也和大人認識的挺久了。大人和皇上的事情，忠義也是一直看在眼裡的，大人對皇上的情深，更是眾人皆知的。不過忠義來，只是想來勸勸大人，一件事情而已。”

“但說無妨。”長安倒也不急不躁，聽著眼前這個人講完。

忠義清了清嗓子，“大人還是快些離開好。”

“何故。”

“若是說，大人這一路來的匪夷所思的事情，都是您的摯愛所安排的，您會相信嗎。”忠義表達已經很直接了，“皇上為了這江山，自然是什麼都能做。忠義從小侍在皇上身邊，皇上的性格最瞭解不過了。”

蕭寂？長安的表情看起來有些驚訝，但隨即平靜回答道，“既然是為了這江山，長安也只是一枚棋子，為君所用，死不足惜。”

死不足惜？開什麼玩笑，楚長安才不會那麼容易死的，若說的是真的，蕭寂你居然……長安突然感覺有什麼情緒表達不出來。不能說是單純的悲傷，也不算是失望。只是現實殘酷，但是來的很平靜。

“聽我一言，大人，拜託了。”說著，忠義在地上給長安重重的磕了一個頭。“還請大人明哲保身，別再傻下去了。”

蕭寂的異動，長安或許早就感覺到了，但是自己就是不信這個邪，就是不信。

“謝謝今日前來提醒，回到中原後，長安自會有賞。”

雖是如此，長安的內心早已波瀾壯闊。

忠義見話已至此，多說無益，倒是識趣的退了出去，長安只能一人在營帳裡獨自凌亂。

和蕭寂怎麼說磕磕絆絆也有四五年了，一直沒有分離一半是因為害怕與利用，另一半大約就是心中的不捨和眷戀，或許給人產生錯覺，愛情的假象。越陷越深的情況之下，只會一身傷痛的在泥潭裡面爬不起來。

我……到底在想什麼。或者說，我到底期待的是什麼。

或許師父說的對。帝王家本就無情。及時之前再柔情似水，也敵不過權利的誘惑與現實的無奈。

長安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或許這些年來自己相信的人，是錯的。

有時候很傻，有時候卻精明的出奇。這個世界……

長安越想越亂，來時的夜晚，現在已經泛起了魚肚白。該寐了。

第54章　斷送

大軍已到，即可可準備攻打，長安坐在帳中等了一夜，見著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便緩緩走出帳中。

軍容整肅的部隊已經整齊排列，手裡的長槍閃著寒光。長安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面，有些束手無措。

不安之下瞥了一眼旁邊的蕭寂。蕭寂定定的坐在馬上目光平視前方，根本就無視了長安的存在。長安也意識到了這個尷尬的局面，想著蕭寂微微鞠躬以表歉意。

“一起吧，你一個人留在營裡不放心。”說著蕭寂一把將長安拉上了馬。長安體重很輕，兩人同騎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長安也順著蕭寂的意思，或者說是不想反抗。“別鬧彆扭了，我錯了。”蕭寂一隻手環上長安的腰際，另一隻手牽著韁繩，無奈的道歉。

長安現在腦子裡一片混亂。來自忠義的提醒，和自己內心的忠誠，究竟哪個是對的，那個又是錯的。潛意識裡，長安還是有些不安，雖然堅信自己是正確的。“……”本是想辯解什麼，但是一句話卻也說不出來。

“聽忠義說了。抱歉。”風聲凜冽，蕭寂的聲音很快就被淹沒。蕭寂的內心突然升騰起什麼東西，揮之不去，眼前的少年，總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