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使得壞。”夏安笑道“你就能在這裡吃酒?我真該跟呂大哥好好說說,你在外頭的風流韻事。”
“我有什麼風流韻事啊。”方才不就是吃小倌些豆腐罷了。
“方家大少爺的風流韻事,不知馬某可有幸聽上一聽?”馬齊城從外頭進來,身後跟著一位面貌柔美的小倌。“不介意我有人陪著吧?”
方夏同和夏安同時起身,前者笑道:“哪裡介意,唯有羨慕而已。”
馬齊城就喜歡同道中人:“羨慕什麼,今晚我請客,方少爺喜歡哪個儘管挑。”說著話,眼睛卻是瞟夏安。
“不挑了,我弟弟在這裡盯著呢,可不敢尋歡作樂。”方夏同不著痕跡的擋住了馬齊城看過來的視線。
馬齊城道:“都是血性男兒,方二少爺怎麼如此拘謹。不如讓我來做你入此道的引路人好了,今晚叫你好好知道知道這男子與男子之間的美妙滋味,可比女人那裡舒服多了。
“誒,這可不行。”方夏同年紀輕輕,卻已在買賣場上早練就了圓滑性子。“我來正式給馬兄介紹一下,我這位弟弟是皇甫府上皇甫老爺的寶貝外孫,獨女的獨子,平常寶貝的跟什麼似的,養在園子裡,輕易不肯放出門。”
馬齊城眼睛一亮:“可是蘇州糧倉世家的皇甫溫?”
夏安微微頷首:“正是在下的外祖父。”
“原來竟是皇甫家的小公子。”馬齊城端起酒杯道:“在下可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啊,沒想到方家和皇甫家還有這門姻親在,怪不得方少爺你那裡不愁糧食。來,我敬你二人一杯,以前若有什麼不敬的地方,一笑泯恩仇吧。”
三人言笑晏晏,談的極為投機。夏安倒是話不多,不過馬齊城總時不時要恭維他幾句,引他說話,而夏安對買賣也是有自己獨到之見解,所以說起話來也不至於說不到點上。
最後定下數量、時間,馬齊城帶著對買賣談妥的滿足和對夏安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遺憾離開。
夜半不好回府,方家兩兄弟在京城找了家乾淨的客棧住下。
“原來容離一直透過你跟馬齊城做著買賣呢。”夏安睡不著,他為自己又能更深一步的插手容離的事情而感到激動。
方夏同落下一枚白子,抬眸道:“你可真丟咱們方家的人,哪有像你這樣急著倒貼的?”
“我倒貼什麼了?”夏安不服。
“得,你還別不承認。你不知道,你們家王爺特別驕傲地跟我說,說關著你都關不住,想方設法地跑出來幫他。我一開始還不信,瞧你今天二話不說就把放兒扔下,跟我跑到京城來湊熱鬧。唉,真是兒大不由哥啊。”
夏安鬧了個大臉紅,心中埋怨容離什麼都跟方夏同說,這讓他以後怎麼在方府做人。“咱們到底想在馬齊城那裡得到什麼,這兩年糧食緊張,咱們為什麼要一直給他供貨,若賣給私商,價錢可是要翻一倍還多。”夏安果斷轉移話題。
方夏同知道夏安臉皮薄,也不欲多逗,順著道:“打仗能不需糧草麼?”
“打仗?二皇子要動手了?”
“就在年前年後吧。兩年大災,皇上手裡都沒什麼餘糧,咱們卻讓二皇子的兵馬都吃的飽飽的,你說他能放過這麼好的時機麼?”方夏同吃掉圍死的幾顆黑子。
夏安心裡哪裡在棋盤上,不過是尋個由頭找方夏同說話罷了。“二皇子的糧草充足,對容離好麼?”
方夏同白了夏安一眼:“虧你也是掌握王爺手底下財政大權的主兒,真是半點有用的資訊都不知道。王爺像是餓著自己餵飽他人的人麼?”
“什麼財政大權,不過幫他打理些商鋪而已,他手裡還握著多少鋪子,我可不知道。我自己大哥幫他做的事,我都還不知道呢,更何況別的什麼。”夏安半惱半諷道。
方夏同將手裡的棋子扔回棋盒中,拍拍手道:“我可真信了王爺是對你好的,若有一絲不好,憑你半路給人做了奴才,在清閒王府那麼個人吃人的地方,都不可能養成你現在的性子。”
“什麼性子?”夏安心裡是認同他大哥的話的,他之前試圖把自己縮起來,萬事只求保命,只有開始時因為鄭大發了一次狂之外,再沒有大著膽子的時候。但是容離卻一點點地把他的龜殼剝開,給他能夠自由呼吸的天地。
“專門跟人對著幹的性子。”方夏同笑道。
夏安道:“哪有?”
“我等著看王爺知道你去男倌的反應呢。哈哈。”
在方府小住了幾日,這期間,夏安每日都帶著容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