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能傷到你。”
齊嵐叮囑他好好休息後,就離開了房間,走到外頭的時候,正巧碰上蘇子汐。
“蘇公子願意跟我聊幾句嗎?”
安寧王永遠是這樣的儒雅溫和,明明他看到錦離受傷中毒時,狠不得殺掉蘇子汐。
“蘇公子,你還記得我當初跟你說的話嗎?錦離他脾氣是不好,但他既然對你好,你能忍讓的話就多順著他。”
話是說得心平氣和,可齊嵐的目光卻帶著幾分冷意。
蘇子汐不由笑道,
“王爺和趙大人對侯爺可真是悉心守護。”
齊嵐別有意味道,
“蘇公子,我也是為了你好,惹了錦離生氣,可是很麻煩的。”
蘇子汐微微一笑,並不作聲。
齊嵐回頭望了一眼錦離的方向,目光略是黯然,
“不過,蘇公子,你說我們一心護著錦離也沒錯。”
他停頓了下來,思量片刻,才說道,
“蘇公子可曉得當年二皇子遭刺殺的事嗎?”
蘇子汐點點頭,此等大事,燕北上下怎會有人不知,記得那一日在佛堂,齊嵐不還為他二哥唸經嗎。
齊嵐苦澀一笑,幽幽道,
“二皇兄,是我與錦離,還有燕君殺的。”
蘇子汐聞言一驚,他無法想象眼前這個如病弱書生般的男人,竟會殺人。
他忽然想起錦離曾經說過,
齊嵐笑得有幾分淒涼,他道,
“從前,我們三人,還有如今的皇上一直在一起,我善毒,燕君善謀略,錦離善武,為的就是守護皇兄的江山。皇兄少年即位,人心不穩,二皇兄自小就養了一班死士,而他的武功造詣,也是連錦離都不能及的,到二皇兄及弱冠後,他掌握了羽林軍,明裡暗裡,他的勢力都已經威脅到皇兄了。”
齊嵐的神情冷得如一片寒冰,
“當年的錦離,當真是俊秀無雙,美得無人能側目,連二皇兄也想與他親近。”
蘇子汐譏笑道,
“所以,王爺對他說,錦離眼界極高,尋常人物入不了他眼?你激的他非要得到他不可?”
齊嵐微微一笑,坦然道,
“我們能想到的,唯一一個刺殺二皇兄的辦法,就是錦離與他,最親密的時候。”
說到這兒,齊嵐低下了頭。
蘇子汐冷笑道,
“所以,侯爺也答應了?”
齊嵐答道,
“錦離的想法總是和別人不一樣的,他不光是答應了,甚至是一點兒也不在乎。二皇兄從來都不知道,錦離的武功能到這個程度,那一夜,待他擒住二皇兄後,我跟燕君順順利利地走進王府。”
齊嵐頓了頓,他眼中凝著說不清的惆悵,
“二皇兄死都不肯告訴我們兵符在哪裡,錦離就這麼用刀,活生生地一刀刀割下他的肉,他沒問一次,就割下一塊,那個時候,他的臉上甚至沒有絲毫的表情,就這麼平靜地看著他,錦離並非是為了報復二皇兄,他只是想要他說出兵符在哪裡而已。”
他看著蘇子汐緊鎖著眉頭的神情,他問道,
“很不可思議對吧,他那時候其實很茫然,他根本不曉得為什麼二皇兄不肯說,明明他只要說出來,就不用受這種痛苦了。”
齊嵐深深地嘆了口氣,
“錦離是真正的天性狠毒,但不自知。不管是因為覺得虧欠他,還是因為我們幾個之間的感情,我們只能庇護著他,讓著他。”
蘇子汐冷冷一笑,嘲諷道,
“王爺說了這麼些宮廷的秘密,不怕子汐將來說出去?”
齊嵐淡淡道,
“不會的,你根本沒有機會從他身邊逃開,即使是死,也只能是他讓你死。”
說這話時,齊嵐明明是笑著的,但蘇子汐只覺得寒冷。
第十九章
第二日一早,一個華服男子來到了府邸,他只帶了一個護衛,就這麼徑直來到錦離的房間。
他進來的時候,蘇子汐正喂粥給錦離,他見有人來,便離開了房間。
那男子死死地盯著蘇子汐,直到看不到他的身影。
“你就是為了這麼個人不願娶寧國侯千金,還能成這副樣子?”
錦離輕揚唇角,笑道,
“皇上,你曉得不是這樣的。”
齊越冷哼一聲,又道,
“若不是你中毒,恐怕是怎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