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
左御卿揹著為了給江佑辰解毒而動用神御、被毒素反噬而昏迷的左御凌,腳下踉踉蹌蹌的行著。左肩早已麻痺,感覺不到任何疼痛,只是渾身乏力,眼前陣陣發黑。
他穩了穩背上的左御凌,自嘲一笑。兄弟手足,果真還是無法割捨。縱然自己再怎麼恨,再怎麼怨,當哥哥有難時,心還是不可抑制的抽痛。腦中不時閃現的,是幼時歡快的點點滴滴。
——“卿兒,喏,我給你帶回來的好吃的,你就別生氣了,爹爹肯定是想等你再長大一些才帶你去見各派掌門。其實那些所謂的掌門人老的老,瘋的瘋,沒什麼好看的。”
——“卿兒,娘說明天帶我們去看花燈會,咱們去找佑辰玩吧!看看他明天有沒有空,如果三個人一起去就更好了!他那個病秧子,真該多出來走走!”
——“卿兒,你別老是不眠不休的練功了好不好,你看,你變得好瘦。想練成也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的,走吧,去吃飯!今天我吩咐廚房做了你最喜歡吃的燒雞!”
——“卿兒……”
“卿兒……”左御凌呼吸急促,緊張的叫著左御卿的名字。左御卿恍然回神,環顧四周,無奈嘆了口氣,他、竟然迷路了!
不再趕路找什麼客棧,左御卿在林子裡找了幾棵捱得緊密的樹,把左御凌放下,讓他倚靠著乾枯的樹身,解下外袍披在他的身上,然後在附近找了些柴草點燃取暖。
映著火光,左御凌的容貌顯得亦真亦幻。左御卿靜靜凝視,心不在焉地撥弄著篝火,說是無法理解,其實他怎麼會不理解呢?哥哥不顧自身安危去救江佑辰,還不是因為小時候的那件事?
————
江、左兩家世代交好,所以,作為後一代的小孩子,左御凌、左御卿、江佑辰也是自小就在一起玩耍。
令左家兄弟很奇怪的是,江佑辰被江伯伯管的比較嚴,一般不許他單獨出門,而跟在他身側的侍從侍女也是多得讓人驚訝。
“佑辰,你可算出來了,你再不來,我和卿兒就該去你家找你了!”左御凌拉著左御卿站在衚衕口,看著滿頭大汗奔過來的小小少年,鬆了口氣。
左御卿對著江佑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