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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幃之中,兩具身子糾纏,面板摩挲間,偶爾聞見二人的輕喘。
南宮煦夜避開了他脖子上的傷,細密的吻落在玉璧般的肩膀上,再沿著肩窩往下,舌尖劃過胸前一朵開得正豔的紅梅,身下那人不禁顫了顫,而後又雙手環上他的身子迎合。
南宮煦夜依舊喜歡喚他的名字,微喘著粗氣,在他耳邊如清風徐徐般的聲音,“傾之……”
南宮煦夜進入時,身下人喉嚨之中發出一絲吃痛的聲音。玉傾之感覺到他正要退出去,便雙手摟緊了他的背,絕美的臉上堪堪擠出一個笑,“不打緊。”
南宮煦夜為他拂去了額上的汗,動作越發小心翼翼。
溫情過後,兩人皆是精疲力盡。
南宮煦夜為他上了藥後,玉傾之枕著他的臂膀,將頭靠著他的頸窩,不久,兩人心率都平穩了。
想到南宮煦夜為他做的種種,玉傾之自嘲道:“我能給你的,也不過是這個。”
說這話十分諷刺自己,他玉傾之能給他南宮煦夜的也不過是這一副身子,而他南宮煦夜給他玉傾之的,則是一切,若是他玉傾之想要天上那顆星星,他南宮煦夜也會想盡辦法幫他取來。兩相對比,一方顯然要欠另一方許多。
南宮煦夜不以為然,“你把你的一生都給了我,這已然是三世才能修來的福分。”
“倘若你娶的是別人,王爺不覺著會比現在過得更好些?”
雙臂摟緊了懷裡的人,南宮煦夜說:“我只曉得,有傾之,這一生就是最好的。”
玉傾之勾唇笑了笑,身子又往他靠近了幾分,呼吸搭在他的脖頸處,他唇邊攜笑,說道:“我只當這是王爺在床笫之間說的情話。”
南宮煦夜則至始至終在他面前自稱我。不知何時,玉傾之在南宮煦夜面前不再自稱傾之。
“可是我不會說情話。”南宮煦夜說。
“王爺過謙了。”
南宮煦夜也跟著笑了笑,隨後在他額上落下一吻,“那便當做我是在說情話罷。”
第二日一早,南宮煦夜用了早膳,過後再陪著玉傾之在廳中用了茶,便出了門。
此次出門並不是要進宮查探,而是往京城的城郊方向而去。
要去的地方雖然較為偏僻,但是在那偏僻之處卻有江湖上人人皆知的地方。
這一帶都十分安靜,除去了蟲鳴鳥叫的聲音便是風過搖動枝葉的沙沙聲。穿過一片林子到達林子深處,在斷崖下止步,那依山崖而建,器宇不凡的建築群便毫無隔物地落入眼中。
而這建築群最外面的圍牆門楣上,一塊黑底金字的牌匾赫然寫著‘風月居’。
南宮煦夜翻身下馬之後,便吩咐貼身侍衛宇嶽在外面等候,自己一個人進去。風月居從來都不是好熱鬧的地方,來者能少則少,若是多了,風月居的主人便會擺一張不好的臉色。
南宮煦夜被風月居的管事領到中廳,納蘭夙已經在那裡等候。入了座,丫鬟們送上了茶水。
穿一身妖紅色衣袍的納蘭夙用骨玉扇掩住半邊臉,“草民聽說王爺最近忙得很,怎的還有工夫上這風月居?”
南宮煦夜直入正題,“實不相瞞,本王此次前來,是有一事要麻煩納蘭公子。”
納蘭夙一副恍然大悟的摸樣,“哦,王爺不提,草民還忘了呢?四月前,王爺過來讓草民尋丈人和丈母孃,人是找著了,只不過,一直沒通知王爺。草民也知王爺這段時日奔波勞累得厲害,在不合時宜的時辰打擾,怕王爺分心,便一直等著機會。如今,王爺親自來了,倒也正好。”
南宮煦夜確實是在四月前託他找尋玉傾之親生爹孃一事,不過,今日過來,卻是為了另外的一件事。而納蘭夙既然提到了玉傾之的親生爹孃,也只好問下去。“不知本王的丈人和丈母現下身在何處?”
“就在京城之中,離我這倒也不遠。”納蘭夙乾脆地答,而後,玉骨扇後的唇角微微勾起,“不過,王爺若是要前去拜訪的話,恐怕要帶上香蠟紙燭去。”
南宮煦夜微微動容,他這話的意思是說玉傾之的親生父母已經不在世上了。不過南宮煦夜也有心理準備了,畢竟他們這麼多年不來尋自己的親生骨肉很大可能是已歸黃土。
南宮煦夜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茶,“那還煩請納蘭公子將本王丈人丈母的墓址告知。”
納蘭夙道:“過後,草民定會命人將地圖畫好,送到王爺府上。”
南宮煦夜拱了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