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進來準備向他認錯時,他小小的控制了一下嶽冬腳步的動作,讓他摔昏在地。在他假裝關心去抱他時給他灌輸了偽憶,讓它以夢的形式呈現。
他需要馴服嶽冬,明著是不行的,可夢中就不一樣,多大的動靜,多大的場面都可以毫無顧慮的施展。他要在嶽冬心中烙下刻骨銘心的恐懼,讓他不敢在反抗他。可哪曾想……
他的龍床成了第一個犧牲品,這無所謂,嶽冬的行為他可以理解,那個以假亂真的‘偽憶’是人都會迷離,都會想驗證它,抹煞它。
嶽冬把毀壞龍床的罪名扣到冬影頭上,贗品也可以理解,那個夢確實把嶽冬嚇得不輕,所以他沒拆穿他。而且,嶽冬當時的精神狀態很脆弱,再為這種小事和他計較他恐怕會承受不住。他是要逼嶽冬順從,可不是要逼瘋他,所以他放他出宮,讓他緩解一下心情。
贗品一直張著感應區監視著嶽冬,怕他又像在宮中胡來,那知中午時,有些國事分了一下心,等他再找到嶽冬的蹤影時,竟然發現他跑到‘主人’面前說什麼:“王爺,求您與下官睡一覺。”
那時贗品真想扭斷嶽冬的脖子,他很想遙控嶽冬的身體召回他,可嶽冬離‘主人’太近了,這種距離不比‘主人’透過感應區觀看事物,很容易被‘主人’發現他的血是否支配了嶽冬。
贗品只好忍了,眼睜睜的看著事態的發展,到最後……贗品不知好氣還是好笑。現在,他見嶽冬誠惶誠恐的跪到自己面前,預備負荊請罪卻因哆嗦的厲害不能成語,贗品忍不住想笑,可最終還是陰沉著臉指著嶽冬厲聲道:“你魔怔了不成!竟然敢去找‘主人’求 歡!”
跪在地上為不知如何開口而彷徨的嶽冬聞言大驚,想他除了在王府思慮如何處理此事浪費了點時間,就沒在耽擱直奔皇宮,他還什麼都沒說,贗品就先聲奪人說出他的罪行,可見王府卻有贗品的眼線,而這眼線傳遞情報的速度之高已經不是他能想想的了。
“罪、罪臣知道錯了……罪臣是害怕萬歲讓冬影取代罪臣,一時昏了頭才做出這等事……”
嶽冬始終叩首伏在地上,不敢看贗品,更不敢用贗品恩准在只有他們倆人時用的你、我之稱,他已經不能確認自己是否還有這份殊榮。意圖染指‘主人’可比他頂撞贗品的錯更加嚴重。
“求萬歲開恩,罪臣什麼處罰都願接受……求萬歲開恩,求萬歲開恩,別讓人取代罪臣……求……”
“好了。”贗品不難煩的喝令岳冬閉嘴,抄起桌上的一本書扔到嶽冬面前:“抄它五百遍,沒寫完之前你不準出宮。”
那只是一本普通的詩集,贗品不是看嶽冬誠心請罪才輕饒他,也不是嶽冬可憐兮兮的樣子令他心軟,而是‘主人’因這事被嚇到,現在忙著消除煙色的誤會而不找他算賬,等想起來,突然跑來興師問罪,發現他又折磨過嶽冬只會因小失大,得不償失。而且嶽冬的動機全因他造的夢而起,與那些有非分之想接近‘主人’的人不同,可以說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他也沒什麼好罰嶽冬的。就連抄書這種事他都沒想罰他,只想把他數落一番洩憤了事,可他察覺嶽冬不領到責罰不會安心的心態,怕他又生出別的事端才罰他抄書。
嶽冬對這樣的處分,茫然了的許久才突兀地連連謝恩。
贗品看著頻頻磕頭的嶽冬,有時他真想把他腦子挖出來算了,一個玩偶還叫他這麼不省心。
贗品心中一聲長嘆,轉念想想,這樣多彩鮮活的生命不正是與那些惟命是從的傀儡的區別嗎!‘主人’不正是喜歡這樣的生物嗎!
——逍遙王府
為了消除煙色對我的誤解,我和易綠躲在房裡密謀對策,在易綠反覆修改指令碼後,一套驚天地泣鬼神的謊言誕生了。內容如下:
想當年,我在破獲‘淚珍珠索命案’時,與嶽冬一見鍾情,我兩相互愛慕,可因幽靈島的事故,嶽冬負傷被我救下派人先送回京城。哪知嶽冬失去了我與他情感爆發的那段記憶。在養傷期間,贗品也喜歡上嶽冬,他明知嶽冬是我的意中人,還趁我不在期間引誘他,使嶽冬落入他的懷抱。
之後就是我大捷歸來,發現自己的家被賊人血洗,自己的愛人被兄弟搶走,我理所當然的會恨贗品。贗品自知理虧,可在愛情面前是沒有親情可言,他自然不會將嶽冬還給我,所以總在其他方面做補償。
而嶽冬失憶了,忘記我們那段刻苦銘心的愛。我自然不能怨他,我一直未娶王妃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嶽冬能被我的痴情感動,回到我身邊。
而這次被煙色撞見的一幕,起因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