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傷取代恐懼,哀痛使他失去理智。他揮起手中同他一樣倖存下來的劍,衝向離他最近的一隻魔獸。是同歸於盡,還是以卵擊石他不在考慮。不管他失去的人是什麼,他再也見不到他們,如果不能報仇,不能為人間剷除這些禍害,他不配當皇帝,他不想獨活於世。
魔獸們得到命令,不殺李宏德,所以都躲著他,可他的行為讓神看不順眼。
“饒他不死,他反倒來勁了。不知死活的東西,既然找死那就如他的願。”
魔獸收到新的命令,不再對李宏德避讓,一瞬間就把他撕碎,吞入腹中。快的讓李宏德什麼感覺都沒有,什麼也不用去想。
贗品凝視著這一幕,他是該替嶽冬慶幸,還是替‘主人’不幸?神臨時改變主意,避免嶽冬父子相殘,可同時殺子之仇成了不可改變的事實。嶽冬為了家人可以忍受一切羞辱與折磨,可現在受到殘害的是他珍視的家人,不是他自己,他還能理解這是神的行為,不是‘主人’所為嗎? 贗品憂恐,心中沒底。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王文宇的夢魘之花完全盛開,化入太虛幻境,新的噩夢被啟動。贗品看著這一切,只感無力。
幻境中
王文宇在這奇幻的世界呆的不亦樂乎,每天都有新奇的事物讓他發現。馬、牛在這裡長了翅膀,小的可以託在手掌上,放在籠中當鳥養。書寫的墨汁不是用墨塊研磨出來,而是墨斗魚吐出來的。夜晚從不點燈照明,因為熒光水母和燈籠魚會為你帶來光亮。在這裡你可以騎著魚在空中翱翔,俯視壯麗山河,這等妙事,他豈能不快哉。
在這神奇的世界中,他有一個小小的疑問。這些日子和嶽影混的很熟,見他是個百事通,又好說話,於是王文宇問嶽影:“皇上的座騎是鯨,太子殿下的坐騎卻是龍。鯨的地位比龍高嗎?”
嶽影放下手中的畫筆,笑他無知。“當然不是。否則父皇穿的就不是龍袍,而是鯨袍。”
“那太子您騎龍豈不逾越規矩。”
“不是我越規,是父王太守舊,他認為神獸不可騎。”一直天真可愛的嶽影突然嚴肅起來,說:“王文宇,你不覺得我父皇太墨守成規,太沒創意。身為世界的統治者,沒有推陳出新的魄力。”
“這個世界能按陛下的意願改建?”
“統治者的特權,可以讓幻想成為現實。”嶽影將手放到剛剛畫好的畫上,紙上的墨蒸發到空中,奇獸被實體化,並且比畫中時巨大。
王文宇自認已經大開眼界,見怪不怪,但對如何製造新物種還是感到驚奇。
嶽冬自傲道:“如何,想不想也來當創造者?”
“臣也可以嗎?”
“只要你加入統治者的行列。”
“可臣不是皇室中人。”
“只要我當上皇帝,就讓你列入皇室族譜。”
“殿下想要提前登基。”王文宇感覺事情終於要進入正題,這孩子不可小瞧,幾日相處的天真無邪恐怕都是偽裝。
嶽影一改童真神態,變成野心家的嘴臉。“本宮比父皇更有才能,本宮不想白白等上幾十年。王文宇你我是同一類的人,和本宮一起創造新世界吧。”
“創造世界,聽起來就像神。”
“沒錯。如果這世上有神的話,就是本宮。”
“那臣的代價是什麼?殿下的提議似乎都是對臣有利的,可臣不相信世上有這麼好的事,臣成為同謀者,列入不屬於臣的皇籍的負面代價是什麼?”
“不錯。成大事都是要有所犧牲,本宮登基之時就會失去父皇,同樣你要成為擁有創造能力的皇家人也得捨去你的家人。”
“如何捨棄?”
“皇帝有一種修改戶籍的能力,被抹去的名字,現實中這個人也會消失。但這個能力有一個弊端,修改已經既定的事實,會牽動許多人的命運,所以最徹底的方法就是抹去整個王氏家族,將你的名字寫入皇室族譜。父皇是不會為了你一個人犧牲那麼多人,但本宮可以。”
“殿下的厚愛令臣受寵若驚。”
“你同意了?”
“不。”
“你不願意?”
“也不是。只是有個疑問,還沒得到解惑。”
“是什麼?”
“白在哪裡?”王文宇一直沒提過白,不代表他忘記了。
“他不在這個世界。”
“殿下答的痛快。連這個世界之外的事都能掌控,臣看殿下的能力已經遠遠超過皇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