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這三個字就足以令他頭疼不已。
雖是如此,項天齊也沒有去過多憂煩什麼,畢竟他沒有處在那些未知的領域,無法掌控的事情是他最為擔心的,這“涅日海”雖然傳聞可怕之極,但終究還是有蹤跡可尋的,比起那些神秘到連傳言都不曾出現的恐怖未知,他寧可面對著“涅日海”。
項天齊正欲收回探查的目光,卻突然看到遠方有一個小黑點,看起來像是一個島嶼,而這個小黑點的方向,正是他們小船漂行的方向。
以現在項天齊的狀態想要阻止船隻的漂行,自然是沒什麼問題,可關鍵是,他為什麼要阻止,在這茫茫無際的水域之中,這樣未知的島嶼,不正是他們絕好的暫時落腳之地嗎?
即便是這島嶼上有危險,也總比他們這樣一直在水面上漂行,直至死亡要好上太多了。畢竟有人的地方就有希望,若是沒有人也好,但凡島嶼一定有果樹、動物,他們只要有足夠的時間做完全的準備,還是有回去的機會的。
如此看來,不管島嶼上狀況如何,上去已然成為了他們唯一的選擇。這兩個人沒有一個笨人,他們是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放棄這個難得的生存機會,即便是為了這個機會拿命一搏也是心甘情願。
項天齊盤腿坐在船板上,開始閉目養神,此時他們沒有任何食物和水源,他要盡最大的限度儲存體力才是上上之策,唯有如此才有可能在未知的危險中,保得性命。
靜靜的海風吹拂著小船上的兩個人,海雁閃動著翅膀在小船的上空飛過,有幾隻膽大的海雁甚至落在小船的邊緣,發出細微清亮的鳴叫。
祝子涵睜開眼,看著落在船邊的海雁苦澀一笑,她抬頭看看天,太陽正是中天的時辰,約摸應該是正午了吧。
祝子涵輕輕地佛摸著空蕩蕩的胃部,無法抑制的絞痛之感猛然襲來,她看著靜靜坐在那裡,沐浴在陽光之下的英俊小少年,只得極力壓抑著自己儘量不發出聲響,免得打擾了那正在休養的人。
祝子涵並不是那種爛好人,她這樣做一是覺得只有項天齊恢復更多的體力自己才更有活下去的可能,最後才是在意項天齊出什麼意外,但這只是建立在自身安危的基礎上。
祝子涵只覺得胃部的絞痛越來越厲害,本是有了半分血色的臉龐,硬是再次蒼白了下來,冷汗順著額際滴落下來,落在船板下,發出細微的“滴答”之聲。隨之而來的是,祝子涵再也壓抑不住的粗重呼吸之聲。
項天齊睜開眼,看到的就是船板上靜靜躺著的女子極力壓抑著疼痛的情形,他心中微微一動,站起身來走到祝子涵身邊,蹲下來溫柔的為她擦去了臉頰上的冷汗。
祝子涵,伸出手一把拿下了項天齊放在她額頭上的手,本想拿開了就鬆開,卻不想卻抓越緊就像是溺水的人遇到了浮木一般,唯有如此才能稍稍的減輕痛楚。
祝子涵微微的睜開眼,看著身邊這個沐浴的在陽光下的少年,微不可察的撇了撇早已經皺成一團的秀眉。
手腕處的疼痛讓項天齊低下頭去,他看了看已經開始變紅的手腕,又看了看躺在船板上痛苦不已的女子,終是什麼也沒有說,也沒有掙開。
他微微彎下身子,伸出另一隻手,把祝子涵攔住懷中。冷若冰塊的觸感讓項天齊微微撇了撇眉,而後又快速的釋然了,這也算是一件好事。冰冷再糟糕也好過熱,這說明祝子涵並沒有發燒,要不然在這樣的環境之下根本無計可施,什麼藥材都沒有。
若是冷了,至少他還可以幫幫她……反正他們之前就有過肌膚之親,再加上兩人都不是古板迂腐之人,不會在這生存的關鍵時候糾結這些世俗眼光問題。
想到此處,項天齊毫無顧忌的把祝子涵攬入懷之中,還未發育完好的單薄身子也有著別樣的溫暖。
祝子涵不自覺的向著溫暖之源靠近,溫熱的觸感讓她閉上的眼睛裡有幾分淚意,她不自覺的想到了兩年前,也是這個單薄的小少年出現在了她的生活中,為她逃離越寧風帶來了希望。她用特殊的手段留下了他,兩人春風一度,技術只有一瞬間的交合,她也一直都記得那份別樣的溫暖。
後來,他還出手救了她,願意帶她離開,後來因為種種原因還是沒有逃開越寧風的掌控,但她始終都忘不了這個曾經像風一樣吹過她生命的少年。
這也是為何時隔兩年,再次相見,她願意嘗試一次信任的原因。她心底總有一種莫名的聲音在告訴,一定要得到這個少年的承諾,只要他答應了你就可以離開了……
身體上溫熱的觸感,讓祝子涵緊繃的神經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