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了五十年,尋了五十年,就連屋瓦第一術師都探不出王的所在,現今,王終於出現了!回到了他的故土——屋瓦!儘管只是一閃而過的空間波動,影像就斷了,但這足以讓那麼多期盼著的人熱血沸騰!
什麼王只是去另一個空間尋找命定之人了!通通都是狗屁!
在這屋瓦,王族的人都沒有接觸過外面的世界,更別說這個世界自誕生就守在王城的王,他甚至沒有接觸過屋瓦的平民生活,他的世界該多麼單純,如果他在外面的空間,豈不是被人吃得不剩渣滓了!
每次一想,護衛長就憤憤難平,又自責,又擔憂,這都是他作為近身護衛沒有盡到職責的錯。
“王回來了還不去找,你光激動能把王喚回來?”呼延在一旁不悅地出聲提醒,心裡酸溜溜的不是味,真不知道這個侍衛長是真衷心還是存了他心。他平時的一本正經呢?
和呼延吵架不是一次,護衛長難得沒有反駁,他轉身就走,腳步匆匆,“對,得趕快找到王!”
呼延在原地憤憤咬牙,看他那副恨不能插雙翅膀的焦急樣子就牙根癢癢,雖然心裡也擔心好友,但另一面的私心難免在碎碎念著:王啊王,如果你沒事的話,就爭氣點,別被那麼快找到啊!
*
竹屋。
“洛煒,醒了嗎?”時不時探看洛煒病情的洛隨水看到洛煒的手指動了動,被布條遮住的眼睛也不知道洛煒睜沒睜眼,他不確定地輕聲問。
“唔。”洛煒應了聲,手指張開又握住,尋找拳頭的伸張感覺,意料之外的虛弱令他倍受打擊,竟然病到暈倒,這對他來說是前所未有的。
洛隨水去簡易廚房端出一直用小火煨著的藥,扶起洛煒,喂他把藥吃了,雖然不知道管不管用,但好歹能讓他沒底的心裡踏實點。
洛煒半坐著,一口口喝著苦澀的湯藥,來一口咽一口,完了還意猶未盡地舔了圈嘴唇,彷彿他喝的不是難喝的藥,而是甘甜的蜂蜜水。
事實上說是甜的也沒錯,至少洛煒覺得自己的心是甜的,捂得心口暖融融的。
少女在沒有糊窗戶紙的十字視窗外遙遙看著裡面的兩人,眼裡是滿滿的羨慕,可她看到那一碗藥下肚,又有些無語地扯了扯他阿哥的衣服,“阿哥,我們都沒生過病,你怎麼知道那個藥草是退燒的。”
少年輕咳一聲,抬頭望天,“阿妹,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給了他補身體的藥,雖然不知道能不能退燒,但能激發他的潛能量,對身體無害的,也可以讓他在屋瓦不那麼難受。”
“潛能量?”少女疑惑了,那是什麼?
少年又咳了聲,沒說話。
單純的少女憂心了,“阿哥,你怎麼了?你不會是被傳染了吧。”
“沒……”少年的臉不可避免的紅了,只能做仰天看鳥狀,不忘提醒妹妹,“阿妹,晚上不要出來,就算聽到古怪的聲音也不要出來啊。”
“為什麼?”其妹疑惑。
“不為什麼!”少年瞪她一眼,轉頭就走,“聽我的就對了。”
“哦。”阿哥的臉為什麼那麼紅?少女帶著滿腦子的霧水去準備晚餐。
*
屋瓦某處荒山野嶺。
鳳凰再次化為雄鷹,展翅翱翔在高空,看向地面。
赤金虎在地面盤坐等著她的訊息。
好一會兒,鳳凰落下地面,又幻化成赤金虎的模樣,兩隻老虎並肩而行,緩緩踱步。
“怎麼樣?”
“這個地方不太尋常,我看不出什麼,但這個地方好像有很多未知的東西。”鳳凰搖了搖頭,眼睛裡閃過流光。她沒有說的是,在空氣中,她聞到了一種十分懷念的味道。
赤金虎憂心地道,“希望隨水公子能平安無事。”至於她強悍的主人,已經不在她擔憂的名單上。
“恐怕很難,這裡好像下了某些禁制,對人類有不可低估的影響。”作為上古神獸,鳳凰的嗅覺是靈敏的,在這個充滿了詭異的空間,神獸的血液莫名地沸騰起來。再說,洛隨水是她認定的主人,她不會讓他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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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竹屋,樹影婆娑。
沒有了刺眼的陽光,眼睛上的布條被取下,洛煒輾轉難眠。
洛隨水打了盆熱水進屋,給他擦洗身體。
擦到腹部,洛煒身體一縮,洛隨水把溼布遞給他,“下面的你自己擦吧。”
溼布被接過去,燭影搖晃,看不清洛煒的表情,手還沒縮回去,就被一張手掌包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