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煒手下比白虹火力猛的不是沒有,帶上她就是因為這點。
縮小了不止一倍兩倍的赤金虎鑽進馬車,洛隨水把貓咪大小的赤金虎抱入懷裡,輕撫柔順的皮毛,看赤金虎享受地眯眼抬腦袋,那雙平淡如水的眸似乎比平日更加柔和了些。
洛煒心口一熱,不知名的嫉妒讓他狠瞪了自己的契寵一眼,看到赤金虎疑惑地瑟縮了下,更深埋進洛隨水的懷中,眼角不禁抽搐了下,大為後悔帶上這隻小畜生。
五日的行程後,馬車悄然停在黎城郊外一座小戶門口,院門開啟,洛煒和洛隨水下車。
雖然洛隨水一言不發,洛煒還是能看得出,洛隨水的腳步有些不自然。
本來是三日的車程,洛煒考慮到洛隨水第一次坐馬車,刻意放慢了速度。
小院不大,來前已經被人收拾乾淨,外面灰牆綠瓦,裡面倒很是雅緻,臥房燃了清淡的薰香,通風的窗臺處擺著盆薰衣草,迎風搖曳。
洛煒拎住迷你赤金虎,把它分到最角落的房間,不客氣地甩向牆角,把門啪地帶上。
赤金虎在半空一個翻身,四爪輕盈落地,體型恢復原形,踱步到門口,無辜地撓門,在馬車上憋壞的動物十分渴望自然的味道。
可惜早已走遠的主人已經聽不到它可憐的嗚鳴。
洛煒和洛隨水自然而然是一間房,他在桌前灌下一杯茶水,水溫適宜,顯然不久前剛換過,順手給洛隨水倒了杯,遞給他。
洛隨水遲疑了下,走過來飲了半杯放下,又僵手僵腳走回床邊。
洛煒失笑,知道他是坐不慣馬車,也跟著走到床邊,示意洛隨水橫趴上床。“放輕鬆,我給你捏捏。”
洛隨水配合地脫了外袍,趴上去,感覺後背覆上一雙溫柔的手掌,力度適中地為他揉捏筋骨穴位。
僵硬的肌肉得到照顧,逐漸放鬆下來,那雙帶著魔力的手掌所到之處,帶著酸脹酥麻,掠過去後,奇異得消去了一切的疲乏與痠疼。
從太陽穴到腳底穴位,周到的彷彿練過數百次。
當然,這是洛煒的第一次,習武者對穴位都是精通至極的,這些都有專門的師傅教授。
在這樣的舒適下,洛隨水趴在胳膊上,在全然的鬆散中淺淺入睡。
這幾天的折騰確實為難了這個現在與普通人無異的男人。
洛煒又按了會,聽著洛隨水綿長的呼吸,把被子抖開蓋上他的肩膀處,又支著下巴看了片刻洛隨水的睡顏,唇角彎彎。
好半響,才依依不捨地起身,為洛隨水把遮住側臉的一縷薄發別到耳後,在他眉宇上印下一記輕吻,轉身出門。
初到黎城,需要他親自安排些事宜,才能保證後顧無憂,可以與洛隨水隨意遊玩。
輕輕關上的門扉,小心得沒有發出聲音,洛煒不知道,洛隨水閉著眼眸,把手放在眉上,緩緩勾出抹笑。
翌日,洛煒與洛隨水並肩走在黎城濰河邊,沒有絲毫掩飾地踏入李親王的地界。
洛煒知道,李親王很快就會得到訊息,是選擇沉默當做什麼也沒看到,然後暗殺掉?還是大張旗鼓把他接入府,伺機幹掉他?無論前後者,他都只需要做兩件事:請君入甕,甕中捉鱉!
黎城依山傍水而建,濰河水出了名的甘甜,在北唱,是僅次於汨羅河的名河之一。
清風送爽,在這樣的季節遊河,連帶著心情都開闊舒暢不少。
洛煒租了艘畫舫,在濰河這樣的船隻並不少,在千百隻畫舫裡,不甚起眼。
與其他畫舫的隱有絲竹之音相比,這艘畫舫安靜得不同尋常,可也和其他畫舫一樣,這艘遊船隨著水波輕淌,幽幽雅雅。
畫舫裡只有四人,白虹白斷兩姐弟在外護航,洛煒考慮到自己與洛隨水的樣貌,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只能在舫內觀賞。
一張小几,兩張軟墊,一壺桂花釀兩盞玉杯。
簾外秀水明山,兩人執著酒杯,姿勢隨意,不一定要說話,只是靜靜地品酒賞風景,心裡一片寧靜祥和。
洛煒的嘴角掩不去的笑意說明了他的好心情,他隨意地斜靠在窗旁,支起一條腿,衣衫半解,慵懶自在。
偏頭專注賞景的洛煒非常性感,他的下巴弧線流暢漂亮,修長的指尖捻著小巧的玉杯湊上那紅潤的唇,桃花瓣一樣的唇輕啟銜著微透明的杯沿,那一抹喉結滾動,紅唇一蠕,抿進酒液,他回味似得微頜眼,面上俱是享受。
洛隨水眼尖地看到,有一絲細線順著嘴角微窩處,悄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