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賢嗯了聲，道：“整個過程內，皇后娘娘就一受害者身份，我不知那舒娘娘可憐到哪去？有哪一點值得別人同情啊！”

見玄素面色不善，百里賢吶吶的閉了嘴。奇怪，為什麼他捨不得見這人難過？

“你還有什麼疑問嗎？”苗王向玄素問道。

玄素低頭想了下，道：“很多。最主要的是我想知道娘身上的蠱是怎樣中的？外公他們為什麼會被滅族，真的是叛國嗎？我不相信，大羌國國泰民安，又有廉王鐵騎坐鎮邊關，外公叛哪門子的國？”

“應該是你名義上的舅舅惹的禍，舒尚書一介文官，哪有什麼本事作亂？這個本王實在不是很清楚，至於噬魂蠱……你問你娘吧，詳情她並不肯對我們說，只知道是明德給她下的。”

玄素很驚訝，道：“娘還有什麼隱情不想讓人知道嗎？”

苗王點頭，答道：“是的。我們還有很多事情弄不清楚，她不肯說，我們也不敢逼她說。你兩歲那年，本王接到鬼醫的求救前去皇城接應她的時候已經晚了，她被三尺白綾高高吊起氣息全無多時，僅靠鬼醫以真氣護住她心頭最後一口元氣。就因為心和拖不起，所以吟鳳才堅決要求我們放棄了你。”

“教主也淌了那趟渾水啊！”難為吟鳳胸襟豁達，願意對娘出手相助，玄素大為感動。

“淌了那趟渾水的何止吟鳳一人哪！”苗王沉痛的感嘆著，“本王太自負了，因為與吟鳳慪氣，隻身一人便殺進了皇城，若不是吟鳳帶著吟花教的高手前來救援，只怕十六年前我們都會命喪在百里澤，百里廉的手上，吟花教因為那場惡戰死了兩名護法，三名長老，元氣可謂大傷。不過，嘿嘿，吟鳳也不讓他們好過，給百里澤下了黃泉水。”

“黃泉水是什麼東西？”百里賢很好奇的問。

“是我們吟花教的至尊毒藥，與噬魂蠱並列，是鎮教聖品。”偌偌解釋道。

苗王微微一笑道：“百里澤中了黃泉水痛苦不堪，若不是吟鳳給他來了這麼一手陰的，只怕我們還不能輕易脫身，可笑的是，吟鳳平日愛做中性打扮，百里澤一直不知吟鳳的真實身份，把她當做心和的姘夫前來替情人收屍，以為她們有姦情，以至於害了你，他一直以為你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他容忍了心和這麼久為的就是將吟花教一網打盡。”

偌偌恍然大悟，道：“我還以為那中原的皇帝是因為玄素哥哥與我牽扯在一起才會給教裡招來無妄之災，原來卻是我們吟花教與他積怨已久了的緣故，害我還為這事內疚了許久呢！”

苗王嗤笑，道：“你這小丫頭是惹禍精，居然也會內疚，天要下紅雨了。”又轉向百里賢說道：“十一殿下若還想知道得更詳細些，不妨與玄素一同前往吟花教，心和說不定會看在玄兒的份上將秘密揭開，你們到時也就可以判斷明德是善是惡。本王可以擔保，如果百里澤對吟花教前嫌盡棄，說不定本王會答應你們結盟。”

百里賢點頭，連聲應承下來。若能冰釋前嫌肯定是好的，百里賢完全可以擔保澤帝很樂意看到這個結果。大羌國乃泱泱大國，豈會與一小小的苗疆王計較得失？更何況這段父輩的恩怨情仇還牽扯到一名皇子的身世，皇族血脈豈能外流？

玄素卻是很不樂意，他不喜歡與百里皇族的人有任何牽連，特別是百里賢。看到他就會想起小時候自己受的苦難。

偌偌不知他複雜的心思，她不喜歡呆在苗寨，因為這裡有她最不想見到的人，這些年若不是教主幫她擋著，她還不能這麼逍遙自在的過日子呢！

“對了，藍叔叔，教主讓你拿些靈藥給玄素哥哥補身子，他最近失血厲害得很，身子都虛了。”

“你去找巫師拿，順便去金庫支些銀兩給吟鳳。”苗王嘆氣的自嘲，眉間盡是疲憊之色。“這麼多年，吟鳳還是不肯原諒本王，私底下連個笑臉也不肯施捨，著實叫本王痛心，玄兒，你若能讓吟鳳回來苗寨，本王便將偌偌許配給你，如何？”

偌偌對苗王的承諾又驚又喜，臉色不自然的呈現出羞色，暗道：藍叔叔終於鬆口了，可是他怎麼問得這麼直接啊？

玄素怔了，他可以娶偌偌嗎？

“神女不是要嫁給聖子嗎？”

玄素的遲疑讓偌偌心裡很不是滋味，又委屈又憂心忡忡的將目光投向苗王，讓苗王為她做主。

“也可以嫁給神子啊！至於聖子必須娶吟花教神女為妻才能繼承王位的規矩早在本王這一代給毀了。偌偌並不喜歡藍祈，本王又怎能造就一對孤男怨女出來？強扭的瓜不甜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