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那天是正月初六,因為自己家的事情我還急得焦頭爛額,家人也沒了,哪有什麼年好過。初五一過,就去叨擾慕大人想知道該怎麼辦。結果到了慕家大宅門口發現全是官兵,想進去也被攔住了。聽圍觀的人說是要抄家還是如何,心急如焚,卻只得等著。不多
時,慕家老少全被押了出來,青松看到我,眼中全是絕望,對我輕輕搖了搖頭,大約是示意我不要管。案子的結果出來之前,我還找了以前同門的師兄,當時任參知的竺宇文,求他幫忙打聽慕家事情的因果,三天後他告訴我,慕家所犯的乃是造反逆上,這是誅九族的罪,切不可亂傳。我當時沒想到會這麼嚴重,我的事情似乎就是這朝中大換血的開端,現在想來多半是魏秉安插其黨羽的手段罷了。慕家的案子七天便結了案,果真是造反罪,誅九族。我也因為與慕青松交好被汙為造反同謀,因為抓不到切實的證據以充軍罪論處。再後來我通了關係這才逃了回來,隱姓埋名,過這清淨日子……
家仇雖是大,但是自己勢單力薄,若是單純的尋仇不過無謂的犧牲罷了。何況家人當年把自己送出來,肯定也是不想自己今後踏入這冤冤相報何時了的迷局。但是十多年沒有親人的苦,又怎是別人能想象的,家人死得不明不白,誰又能接受得了莫須有的罪名。 慕青淵心中猶如水草牽牽扯扯,卻無論如何理不出來頭緒,只好暫且放下,心說回了台州府與義父商議之後再做定奪。
又是一番糾結無奈,如何才是應該的辦法。尋仇?抑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