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親自聯絡解秋寒,這時候與他接觸只怕也是害他。好在還有個信得過的劉佐,傳的訊息可信度也是足夠的。這意思是,沒什麼回寰的餘地了。
那日與長逸帝坐在湖邊,說完這段長長的故事,兩邊均是沉默了半晌。
到最後長逸帝什麼也沒說,只說了句先走了,丟下了花九一個人就又乘著小駕回了宮。
花九大約也能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不由得高興卻又感傷,喜的是長逸帝懂得了自己心中鬱結的是多大的一個梗,也知道它有多難消去,以後可能不會這麼明顯直白的要求自己。憂的又是失了這份真心的寵愛,說不想要帝王的恩寵,那是假的。二者取其輕,最後還是想要護著心中的那個人。
長逸皇帝悶悶地回了皇宮,路上一言不發。兩個侍從眼亮,一點也沒有煩他,直接將車趕回了御書房。
原以為,自己對他只是單純的欣賞喜愛,過不久卻發現還是抑制不了想將人掠為己有的私心。於是想改變自己,努力的爭取他,以為可以用心,用愛,讓他消解了心中煩悶癥結,能讓那人全身心的屬於自己。
聽了冗長的故事,突然明白了這事兒似乎不這麼容易改變。
而此時花九也悶在自己的書房裡,劉佐的信那日看完了便燒成了一紙飛灰,殘存的些許黑屑在燈碗裡沉沉浮浮,好似久久不願消去。
以前,哪怕是恨魏秉硬生生的隔開了彼此,哪怕是對他這種蠻橫跋扈的作風極度不滿,但怎麼也念著他留著慕青淵那條命,這才低聲下氣靜下心來受著這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異恩澤。既然你魏秉都能做到這步絕地,那我自然也沒有理由,再跟你好生相處了。儘管從一開始就不明白你非要把我一手培植起來的緣由,但是既然是自己作下的業因,你自然也要做好準備受這業果。
慕青淵帶著駱辰撥的五百軍馬,出了大營就朝著正北去。
狠下心來硬起的心腸